;什么放进怀中,其人形貌昳丽,杀手立刻猜出了这就是持月公主的面首。
此时正是机会!
杀手脚不沾地,借着踩在栏杆上的冲势跃入屋中,长剑的杀招已经起势,这样快的速度和常人几乎做不到的动作,杀手之中,也只有他有如此。
面前这白衣人,会像他从前的目标一样,死得干脆,不会有任何害怕。
可那面首抬眼看来,一双浅碧色的眼睛无波无澜,不见意外或害怕。
是忘了害怕还是……
“唰——”
眼前银亮的光几乎割痛了眼睛,杀手眼瞪突着,震惊的神色凝住,喉间一道血口慢慢显现,继而迸溅,原先灵巧的身子摔在地上,发出闷响。
染血的剑身狭长,握在白衣人手中,他看着败者,微微皱眉。
杀手倒在地上,眼珠子震颤不止,破碎的喉咙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么快就能抽剑……他在明都之中,从未见过此等人物。
见过之时,也是命绝之时。
季青珣将未放好而掉出的捡起,皱眉看着上面的几个血点,长指轻掸纸面,重又折好了放入心口衣内。
将剑尖血迹震落,翻转手腕收剑入鞘,他戴了斗笠下楼,步履从容,未将周遭兵戈死伤放在心上。
李牧澜得知手下铩羽、心腹身死的消息,面色立时难看了起来。
姑姑如此看重这个面首,竟派如此重兵保护。
他攥紧了拳头,如今这人到此究竟要做什么,他还尚未可知,还是不要擅自乱了自己的阵脚,把差事办完要紧。
—
季青珣被追杀的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到李持月耳中。
她好好地睡了一觉,寂淳那边也办起了事来。
寂淳讲佛法让人犯困,搞场面倒是很有一套,大觉寺既不在都城之中,他便赁了一条大船,在船上做了个开阔的道场,横幅上赫然是为七县百姓祈福。
船在河中走,寂淳只端坐其中喃喃念经,并未多做些什么,雨水打湿了他的袈裟,仍岿然不动。
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和尚则开始往河里投粽子,有人问,就说要讨好鱼儿,等鱼儿吃饱了,就会去告诉龙王,让龙王爷不要再下雨了。
这新鲜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崇天河两岸就聚满了撑伞看热闹的人,大家互相叽叽喳喳地传递消息。
大船就沿着横贯明都的崇天河往前走,就这么半天内,这场法事从西市外一直做到了,整个明都差不多都知道了。
有人凑趣问他:“和尚,那龙王爷与你说了什么?”
寂淳睁眼,一脸的悲天悯人,叹气道:“十二日申时,七县的雨便会停下,只是……唉。”
他不再说下去,只是又闭目喃喃念起经文来。
谁都不信这和尚说的,十二日申时京畿道七县就会停雨?竟连时辰也算到了,这也要玄乎了点。
但又有人说:“这位禅师可是大觉寺的主持,大觉寺啊!”
强调出这三个字后,有年纪大的渐渐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预言出大靖将出女帝的大觉寺?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莫非大觉寺真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