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惊才绝艳的起居郎,实在不能不让人想歪,谁都不觉得公主是真心想学什么孔孟诗书,定是贪慕那起居郎的好颜色。
便是并未一同出游,上官峤在外人眼中也差不多坐实了与持月公主相好的身份。
但二人只各安其事,并未将这些流言放在心上,二人说是师徒,倒更像是闲谈的友人,愈发熟稔起来。
李持月道:“如今比起治水,安置灾民来得更急迫些吧。”
因为在洪灾之前就让人转移了,是以百姓们的粮食没有被冲走,还能带去高地,这倒是能顶几日,田地冲毁了朝廷也可减免来年的赋税,但是之后,还有来年的口粮都是问题。
但她探过皇帝口风,他似乎还在指着当地的常平仓解决此事,也下了旨意从别处调粮,就是不谈拨款重修房屋等事。
上官峤点头:“此事若不及早解决,等洪水退去,来年粮价飞升,百姓家中又无存粮,只怕要买地买女来糊口了,那也是一场场惨剧。”
李持月心知阿兄舍不得攥在手里的银子,但她先前已经越俎代庖,若是这次再出面出银子,就太过明显了。
那这银子该找谁要呢?李持月的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想到了李牧澜,他在山南道贪了这么多,即将大祸临头,这些银子也别想揣到兜里去了吧。
损太子而肥七县……李持月勾起了唇角。
上官峤见她一肚子坏水的样子,不知道谁要倒霉了,便轻敲着她的额角,“想什么呢?”
李持月捂住头,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道:“没什么事,你想出宫走走吗?瞧瞧东市那边怎么样了。”
说着,她当真拿出了两撇花白的胡子,在脸上比画。
二人会心一笑,上官峤点了头。
李持月并不打算带着仪仗去东市,她的舆车中常年背着圆领袍,便让上官峤稍候,自己换了衣裳便与他骑马出皇城。
但是一登上舆车,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她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被扯了进去,将喊出声的嘴也被人捂住了。
被按倒在了卧椅上,李持月方才看清了人。
季青珣!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季青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眉头好似挂霜。
一句话出口,若极寒的冰川,又像裹着奔腾的岩浆。
李持月觉得他的脸上简直如乌云压城一般,连带着她的心脏也莫名跟着扑通扑通地跳。
季青珣不是最少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季青珣将这人的慌乱当成了心虚,胸膛鼓噪,巨大的火气几乎冲上了太阳穴,偏偏话问得又低又慢:“外面传的究竟……是真是假?”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季青珣才松开了手。
“你回来了,山南道那边怎么办?”她还打算掏太子的银子呢。
季青珣被她气笑了,他在得了消息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乘了快马回来了。
一路上他不停地在给她找理由找借口,结果一见面她就问山南道的事,看来是一点都不在乎两个人的关系。
“你当真关心山南道之事?”
“自然。”
“洛无疾、闵徊、上官峤……”他压着眉一个个念出名字,浅碧的瞳仁转为暗色,比正窥伺着猎物的蛇瞳还森冷危险,“阿萝,你如此忙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