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
铭城的百姓纷纷开口,看向流民的眼神满是怨恨。
“将军,是这些流民,他们不仅私闯民宅,还进行抢掠,其行径实在令人发指!我们也是一时义愤,才跟他们动了手。若当真有细作,也定在他们之中。”
“是啊,将军,这些流民在城中肆意行窃抢掠,根本未将守军放在眼里。”
“将军,为了铭城的安宁,还是将这些流民赶出去吧。”
流民那边也不甘坐以待毙,纷纷开了口。
“将军,我们也是赵国百姓,理应受到赵国庇佑,他们却口口声声赶我们走,这分明是想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其心可诛!”
“是啊,同是赵国人,他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外面兵荒马乱,出去就是死,我们不出去!”
孙一初无视他们的争吵,转头看向于家严,道:“方才擅闯民宅的都是谁?”
于家严推了推被五花大绑的流民,道:“回将军,这些被绑缚的流民是擅闯民宅的人,已悉数被小人拿下。”
孙一初接着问道:“方才还有谁出头,挑拨两边的关系?”
于家严愣了愣,随即问道:“将军是问铭城百姓这边,还是问流民?”
“两边都问。但凡方才表现得十分活跃之人,统统拿下,全部打入大牢,本将军要亲自审审。”
司华遥正看着外面事态的发展,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春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司华遥安然无恙,春海不禁松了口气,道:“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司华遥点点头,道:“辛苦了。”
方才司华遥让春海去衙门,给铭城守将送去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心怀不轨之人,试图挑拨铭城百姓和流民的关系,欲行不轨之事。
孙一初在收到纸条后,果断调人赶了过来,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于家严虽然很是疑惑,却还是按照孙一初说的,指出方才最为活跃的几人。他每指一人,便有士兵上前,将其控制住,顿时人心惶惶,唯恐自己被抓了去。
被抓的人奋力挣扎,大声喊道:“将军,为何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错?”
孙一初淡淡地说道:“聚众斗殴,意图不轨。”
“这里的所有人都动了手,为何单单抓我们,这不公平!”
“杀鸡儆猴!”孙一初冷眼扫过在场众人,道:“若再发生一次,所有人都押入大牢,绝不姑息!”
众人相互看了看,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畏惧。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看打扮应该是流民,他拉着孩子跪在地上,道:“将军,方才我们也动了手,求您把我们也抓起来吧。”
众人皆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被抓进好歹有口饭吃,比他们流落街头,不知何时能有口饭吃强得多。
想通这一点,流民中又有不少人走了出来,抢着说道:“将军,方才我们也动了手,求将军将我们也抓起来吧。”
孙一初见状心里不是滋味,道:“你们放心,皇上已经下令,全国调粮,安置流民,衙门会给进城的流民登记造册,发放身份证明,拿此证明,便可到衙门领取食物。”
众人怔了怔,随即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有饭吃吗?”
“什么时候开始?”
……
孙一初抬手压了压,道:“此计划从明日开始。若还有人敢挑唆铭城百姓和流民的关系,本将军决不轻饶!”
一众流民跪在了地上,扬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家大门敞开,一名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来到孙一初近前,行礼道:“草民黄瑞见过将军。”
孙一初的脸色缓了下来,问声说道:“黄老爷不必多礼。”
“今日之事劳动将军,草民实在过意不去。”
“黄老爷为流民施粥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