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娘娘让咱家给您带个信儿,说这次殿试是她太过心急,连累了公子,她会想办法挽回,为公子疏通关系。”
周立的眼神闪了闪,果真不出所料,他未能进入一甲,都是受周玉清的牵累。想到这儿,他心中恨极,面上却看不出分毫,从怀中掏出银票,塞到高怀手里,道:“辛苦公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高怀扫了一眼手中的银票,不禁眉开眼笑,道:“这都是咱家应该做的,公子不必客气。”
话虽这么说,高怀却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公公,还得劳烦您给娘娘传句话,就说娘娘不必愧疚,是我不成器,未能挤进一甲。还有,让娘娘放心,就算在工部,我也能有扬眉吐气那一日。”
“好志气!”高怀装模作样地夸赞道,“公子放心,你的话咱家一定带到。”
“那就劳烦公公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周立太了解周玉清,他越是这么说,周玉清就越愧疚,越会为他竭尽全力。
“咱家还有事,不便多留,先行一步。”话已带到,银子也收了,他也是时候走了。
“公公慢走。”
周立和高怀相继离开,邵阳山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树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司华遥跟在小喜子身后,一路来到东宫。
“状元郎稍候,奴才进入通禀。”
司华遥客气地点点头,道:“劳烦。”
赵韩青正坐在桌前看书,可半晌未曾翻过一页,眼睛还时不时看向门口,很明显心思不在书上。
门被推开,小喜子从殿外走了进来,道:“殿下,状元郎来了,现正在殿外等候。”
“请他进来。”赵韩青忙说道。
小喜子应声,重新回到店门口,看向司华遥,道:“状元郎,殿下请您进去。”
司华遥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来到近前,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赵韩青转头看向小喜子,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殿下。”小喜子应声,退出了书房,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赵韩青起身,走向司华遥,仰着头甜甜地叫道:“哥哥。”
“微臣不敢,殿下还是换个称呼吧。”
“这里只有我和哥哥,不碍事。”
赵韩青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牵司华遥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赵韩青漂亮的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宫里的人都怕我,除了父皇和母后,没人与我亲近。哥哥是例外,即便知晓我的身份,也对我不假辞色,我喜欢和哥哥待在一起,哥哥能否也喜欢我?”
赵韩青软萌的形象,配上他可怜巴巴的小表情,以及软软的说话声,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司华遥也不例外,只是他清楚这只是表象,这副软萌的皮囊下,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殿下,微臣还是那句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况且这是在皇宫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一旦被皇上和皇后知晓,微臣都罪责难逃。”
“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哥哥!”赵韩青信誓旦旦地看着司华遥。
司华遥随口说道:“那可是皇上和皇后。”
“即便是父皇和母后也不行!”
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司华遥的心微微一颤,到底还是心软了,犹豫了一瞬,从怀里取出了油纸包递了过去,道:“这是微臣早上吃剩的,若殿下不嫌弃,可以尝尝味道。”
赵韩青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来,道:“哥哥,这是何物?”
“糖糕。”
赵韩青三两下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油亮亮的糖糕,顿时笑弯了眉眼,道:“谢谢哥哥。”
司华遥见状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道:“殿下只能吃一小块,尝尝味道便可。”
“一小块?”赵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