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江林见状一个旋身,一腿抽在华素背上,随即便听到‘砰’的一声,华素狠狠砸在地上。
华素猛地提气,再想起身,脖颈却突然一凉,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一把匕首搭在了脖子上。
华素一脸愤恨地看向司华遥,道:“卑鄙无耻!”
司华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道:“你我交手已不是一次两次,在本王手中吃的亏还少?怎么就只长饭量、不长脑子呢?”
“我是齐国将领,奉命出使赵国,你竟如此对待,是想挑起两国战争?”
司华遥竖起手指摇了摇,道:“是你先在本王面前动刀,想对本王不利,本王命人抓你是自卫,是你想挑起战争,不是本王。”
华素被气得脸色铁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别欺人太甚!”
司华遥转身看向齐均,笑着说道:“高阳王,你说本王是否冤枉了他?”
齐均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军士,冷声说道:“华素,父皇派我们出使赵国,是为两国交好,你竟在摄政王面前动刀,实在是胆大妄为!”
“王爷,你……”
华素不敢置信地看向齐均,一时竟忘了辩解。
“本王如何?”齐均冷眼看他,又转开视线看向门口的士兵。
华素一怔,随即明白了齐均的心思,不禁心中一凛,自古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武将功高盖主,方才齐均两次让那些士兵退出房间,他们却纹丝不动,足以说明这些兵只认华素这个将,而不认齐均这个亲王。若放在平常,这并无不妥,毕竟皇帝也防备他们这些亲王,可他们在异国,这就是大问题。而司华遥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江林,搜一搜华将军,看看他身上是否还有武器,务必做到除了他这身衣服,不能有任何其他物件。”
“你别欺人太甚!”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华素怎能忍得下。
“若是华将军不想在这儿说话,去诏狱呆两天也不是不行。”
江林一手拿着匕首,一手在华素身上摸索着,将他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扔在了地上,直到一块玉佩被掏出来,华素下意识地去抢,却被江林眼疾手快地躲开。
看着那块玉佩,司华遥的眼睛一亮,随即说道:“把玉佩拿过来。”
齐均猛地看向司华遥,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
江林将玉佩呈给司华遥,随后以保护者的姿态站起他身旁。
司华遥将方才从齐嫣枕头下面找到的玉佩拿出来,和从华素身上掏出来的玉佩合在了一起,“高阳王,你说这是否就叫珠联璧合?”
看看变了脸色的华素,又看看面前的两块玉佩,齐均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心中虽怒火中烧,面上却不显,道:“大概是巧合吧,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嘛。”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司华遥,可他只能这么说。
司华遥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齐均。
脚步声响起,春海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回王爷,奴才在隔间内的床脚下,找到了茶杯的碎片。”
“拿过来给本王瞧瞧。”
春海应声,将一个油纸包打开,随即递了过去。
司华遥看向章进,道:“去卧房拿一个茶杯过来。”
“是,王爷。”
司华遥仔细看着茶杯碎片,随即说道:“帕子。”
春海连忙从怀里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司华遥隔着帕子,将其中一枚带血的碎片拿了起来,而这时章进也拿着茶杯走了过来。
司华遥将碎片递给章进,道:“你闻闻看,这碎片上面可有美人枯?”
章进双手接过碎片,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道:“回王爷,这碎片上确实有美人枯的味道。”
司华遥点点头,看向地上跪着的海棠和蔷薇,道:“这摔碎的茶杯与公主卧房的茶杯完全一样,且在你们值守的隔间出现,你们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