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定在香港还是蓉城办,李董的生日宴,到时你和我一同去。”
没等唐绵回答,刘女士的电话进来,她朝女儿挥挥手,边关门边接上。
……
黑色揽胜驶出公司地下停车场,开上回牧马山别墅的道路。
十字路口,红灯跳绿灯,黎靖炜挂档,踩油时稍有迟疑,戴着腕表的左手往右打转方向盘。
当车子停在艺河湾公寓楼前时,他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手机掏出来,久久没有按下那个键。
现在想来,他对自己今晚的举动深深不解。
冲动、幼稚,像是一个青涩求爱的毛头小子。
对唐绵说那样的话,现在不是最佳时间,那里也不是最佳地点,但不知为何,他还是那样做了。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点触动了他的心,让他没控制住自己。
他有些懊恼。
但是,不后悔。
黎靖炜按按太阳穴,头痛来袭。
凌晨1点多了,只有少许人家点着灯。
雪越下越大,雨刮器开着也没什么用,车内视野也不怎么好。
黎靖炜打开车门,下车。
他没有打伞,只是低头点了根烟抽着,背倚车身,抬眼凝望着黑漆漆的公寓楼,只想寻找那扇窗。
雪慢慢积在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知。
直到两根烟然尽,他整个人才慢慢平复下来。
看了眼那扇没再开灯的窗,黎靖炜将烟蒂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重新拉开车门。
如来时那样,无声息地离开。
毫不意外,唐绵几乎一晚未合眼。
她想着第二天是个礼拜日,可以睡个懒觉,但无奈天都亮了还始终清醒。
她一会儿坐在床上,一会儿走到窗边,屋子里开着暖气,外面洋洋洒洒的雪不停地下,她倒是乱晃得出了虚汗。
奇怪的是,这次她只是想放空自己,往事并未像之前那样反复浮现于脑海。
手机在床头响了两次。
是季老来电。
“安市政法委那边刚来电话,说是今天是休息日可以安排专人跟我们对接,我和你王师兄已经在路上了,你到我办公室拿上资料跟着过来。对了,收拾两件衣服,可能会住两天。”
唐绵看了眼时间——八点叁十一分。
最近人文社科类学科的项目做研究都流行和时下最热门的大数据扯上关联,对于这样的实证研究手段,季老谈不上支持,却仍然开了几个这样的课题。
唐绵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还是答应着,收敛好心思,洗漱一番便出门。
礼拜二午餐时,季老低声侧头问坐在一旁的唐绵最近海达和宏盛的合作她参与了没?
唐绵点头。
季老没一下子接话,若有所思的模样,正当唐绵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放下酒杯:“那好好做,上心一些。”
语气是不同于以往的严肃。
除了这个插曲扰乱一丝心绪以外,在安市的几天,唐绵全身心投入工作和学习。
她很喜欢与同门探讨学术观点的那种纯粹感,大家对一个小细节有争议,常常争得面红耳赤,可她却觉得非常自在舒服。
同时,她也庆幸有这么个机会可以逃离蓉城,逃离那些她不敢面对的事情。
她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什么工作都抢着干。
人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抛开其它事。
她总是下意识地觉得那晚和黎靖炜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礼拜叁一大早回蓉城的高速公路上,唐绵接到章律的电话。
Terrence从香港过来,10点开例会,点名由唐绵主持。
唐绵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没回家换衣服,拖着行李箱直接到所上。
等到会议室后才知道Terrence的飞机延误了,例会取消。
她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