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留不住的故事(3 / 4)

绵绵 上上签 8612 字 25天前

随便看看,没有注意到——

其实文章里面包含着很多我的音乐偏好,《绵绵》的呈现过程,伴随着太多的歌曲。

八九十年代的台湾歌曲、香港电影,深深地影响了我这一代人。

当中有一些歌,对于我来说,甚至已经和血液融合在了一起,或许现在看来,文中有它们,几乎是我的下意识。

其实,我说是写给我自己看,但自从我写出了之后,除了当天,自己便很少再回望。

现在随便想想,故事里面的歌曲,几乎涵盖了滚石、飞碟、上华、歌林、丰华、百代、宝丽金……上世纪台湾香港的一众唱片公司。

张清芳、齐秦、叶欢、林慧萍、彭羚、凤飞飞、张学友、周慧敏、张国荣、童安格、苏芮、蔡琴、潘越云、赵咏华、王芷蕾、黄莺莺、许茹芸……也纷纷出现。

从唐绵写在日记本扉页的那首《深遂与甜蜜》再到黎靖炜在尾页回应她的《谁令你心痴》,中间包含着很多我个人非常喜欢的歌曲。

太多的歌与歌手陪伴我们去看唐绵和黎靖炜,不知道你们喜爱哪一首歌?哪一位歌手呢?

至于,有几位朋友在问的新故事。

我这里想要先跟大家分享一个我周边的真实故事。

有一年年初,一位近九十岁的老人去世后,没有家人给他签字,也没有家人来领抚恤金。

老人单位对于这样的独居老人离开,很头痛,翻出他那已经泛黄的档案,才揭开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这位老人的父亲,是建国后西南某高校的第一任校长,国内某领域的顶级专家。1949年,与家族里的其他人去香港、台湾或者美国不一样,他和他的其中一个儿子,也就是这位老人,选择留在大陆。最初,他们过着平常的日子,不过在后来的那段特殊日子里,分隔两地,二人终其一生,没再见过面。

这位老人当时到了西南边地的某一个小县城娶妻生子,运动再次来袭时,他和妻子女儿被迫分开,直到他离开,几十年过去,双方因为种种原因,没再见过面。

他离开后,单位辗转多地,联系到他女儿的时候,那位已经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在电话那头哭得像一个孩子,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是有父亲的。

也不会想到,她跟着她那早已改嫁的母亲再次回到她的出生地,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的母亲瞒了她整整四十年。

后来这件事在小范围内传开了,有人回忆这位老人——

他到当地几十年,从未向任何一个人说过他的身世,他总是孤身一人。岁数大了,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也总是推脱,以往在做那些苦活时,总是不合群,显得有些笨拙。

不过,他会画画、会摄影、会弹钢琴……会做很多与他的“身份”并不相符合的事;他会在农闲时的黄昏,穿着他那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衫,坐在单位的山头上,吹着口风琴眺望远方的满园茶色,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多地部门的帮忙,找不到他的女儿,单位的负责人员应该怎么做?几十年过去,是不是能够联系得上他远在台湾的兄弟姊妹?谁都不清楚。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啊,在二十世纪的中国,不能够说常见,但是一定是有不少的。

我们这种出身在二十世纪末的人,是幸运的。

不仅赶上了华语乐坛的爆发期,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接触到那段“奇妙”的历史。

所以,我脑海中一直有两个故事——

一个是“眷村往事”。就像是我在《绵绵》中反复提到的那样,莫名的,我对这段过往很有感触。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值得被记录。每一天走得太快,历史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改变,如果这段往事被时代的洪流淹没,我觉得很可惜。

另一个是大陆的“单位往事”。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是哪一个年龄阶段的,我个人是经历过“单位集体时光”的,时不时,我会怀念那一段有单位食堂、单位学校、单位电影院、楼上楼下整个院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