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们都不冷静。你的提议带着冲动,如果我说yes,也一定是在这种情况和这种氛围下所情不自禁而没有考虑后果的。所以——别急,等回香港冷静下来再说。】
还有在香港与蓉城的两次扭扭捏捏,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但她不认了,态度骄横地打断他。
唐绵从他手掌里抽出了自己的小手,抬起五指并拢的左手到他的跟前。
“你这句话,再加上你这个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叫‘骚’!”
目之所及,是太阳光线下那枚熠熠闪烁的钻戒。
钻戒是黎靖炜在札幌就提前订好的,一直放在行李箱里,因为唐绵的一次次的犹豫,也就没拿出来过。
看着阳光下的一脸俏皮的唐绵,黎靖炜忽然伸手,把人搂入怀中。
他的脸贴着她白皙的脖子,声音低沉又有些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唐绵被他突然的这一举动和这句话搞来怔愣。
周遭所有的动静都瞬间消失,只剩下黎靖炜低低的嗓音,他又说了一遍:“谢谢你,唐绵。”
没有甜言蜜语,只有简简单单的那么两句,而且都在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唐绵眼圈泛起暖意,鼻子也跟着酸涩。
她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眼睫忽闪,被强烈又熟悉的男性气息深深地包裹着,双手扶住他的腰背。
上车以后,黎靖炜问:“黎太,我们是否应该庆祝庆祝?”
“你突然这么称呼我,我还有点不习惯——”唐绵坐在副驾驶上小心地将证件和文书重新整理好,放进包里。
“那你得抓紧时间习惯,会有很多人这样叫你。”黎靖炜看她低头认真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中午想吃什么?”
“西营盘有家叉烧饭好久没去过了。”
“……?”
“和你在日日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庆祝了。我不在意这些,你不用事事都想着我会怎么对你去要求,我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感到是幸福。”
阳光明媚而耀眼,透过车窗,变得柔和些许。
唐绵说话间,不经意看见映在男人的西装袖扣上的光晕,思绪自然会飘远,想到很久以前的自己和他。
黎靖炜锁住眼神,不移不动,视线落向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点头说好。
在这一刹那,黎靖炜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天与地,但仔细一想,只是因为——唐绵在他身旁。
对于两个人之间因为多了一张纸,而产生的微妙变化,唐绵心里的个人感受,无法从言语上对别人或者说对自己,进行一个绝对的、完整的、恰当的表达。
与黎靖炜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不论是哪一种在一起,其实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悟一悟相处之道。
原因很多,比如说两人的成长背景大相径庭,他的家庭、工作之复杂程度,是唐绵无法企及的。
但是与黎靖炜的单独相处,其实去不去红棉路其实没什么区别,具体的划分点可能是要追溯到上飞鹅山那天、在札幌的雪夜,也有可能是前前后后的所有经历的累计。
有微小的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相同之处,是唐绵都用了心,想方设法朝让双方舒适努力。
不同之处,是彼此的相处细节,当谈到了一定的程度,或是说欲望把持不住以后的那个程度,两人生活上会更亲密,接触更多。
对待爱人,肯定会卸下平日的伪装拿出真实的自己,唐绵曾经以为成长的环境不同造就的人大抵也就不同,也害怕地想象过,当更加紧密地联系后,一些生活习惯、对事对人的观点上,自己会不会和他产生很大的分歧?
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除了多了一个爱护她的人,其他问题,还并没有出现。
23号的傍晚,黎靖炜人去河内出差,Charlie到港大来接唐绵回花园道的爸妈家吃饭。
在香港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