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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法排解的忧郁。

但乔海却像一束光,温柔地照进了他的世界。

这么苦的命运,不论落到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即便是解东渠自己,也不能保证能够坚持下来。但可能因为乔海傻,他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七岁,所以他永远是快乐而单纯的,无论遇到什么,都会笑着面对。

每当他不开心时,乔海都能敏锐地感知到,然后用手指支起他嘴角,告诉他:“笑,笑……”

这种积极的生活态度感染了解东渠,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韧性,同时也驱散了他心里的忧郁。

而今天这场戏,是解东渠第一次看见乔海哭。

奶奶睡着了,没有醒来,乔海很伤心,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好看的大哥哥什么都会,一定可以帮他把奶奶叫醒。于是他跑出屋子,往解东渠的住处跑。

场记打了板。

乔海走路不稳,跑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了,相对的,表演难度也很大。

戚嘉澍努力地控制着脚步,跑起来摇摇晃晃,接着没跑几步,他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为了效果逼真与镜头的连贯性,他是真摔。只不过落地时他有技巧地选择了着力点,不会伤到重要的地方。

围观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嘶”了声,轻声道:“天哪,我看着都疼。”

邵翼鹏指了指监视器里的画面,“看到没,演员就要有这种信念感,怕苦怕累怕痛是做不好演员的,你说是吧,闻述?”

闻述也在看着监视器,画面里的人趴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样子特别招人心疼,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

“嗯。”他平淡地应了声。

“咔!”邵翼鹏拿着喇叭,“这条过了。”

一直等在场外的白洋立马冲了过去,和场务一起,把他家艺人扶了起来,心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小七,没事吧?疼不疼?”话虽这么问,但他知道肯定很疼,这边的路并不平,即便工作人员已经把碎石子这类危险的东西提前清理掉了,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钢铁侠。

戚嘉澍借着他们的力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还好。”磕那一下,膝盖倒是挺疼的,估计已经青紫了,回去得热敷一下。

他下意识往导演那边看,就见邵翼鹏站了起来,对他竖了两个大拇指。

他笑起来,视线转到闻述身上,那人也在看他,不过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垂下眸子,掩住眸底的暗光。

“先缓一缓,然后我们接着拍下一条。”邵翼鹏说。

两三分钟后,拍摄继续。

戚嘉澍趴到了刚才摔倒的位置,听到“action”后,他一边哭,一边艰难地站了起来,继续往解东渠住的方向跑。

这段戏一遍就过了。

邵翼鹏越看他越喜欢,怪不得老刘一个劲儿地跟他夸,这小演员是真的有点东西。

“小戚,不错啊,我发现从你进组到现在,几乎每一场都是一次过的。”他笑眯眯地说,这可了不得,即便那些很有经验的演员,状态不好的话,有时候也要NG很多次才能拍好。

戚嘉澍故意揉了揉膝盖,开玩笑道:“要是多拍几遍,导演您就得破费给我准备轮椅了。”

“哈哈哈!”邵翼鹏大笑,“就算有轮椅,这路也没法走啊!”

他们气氛轻松地聊了会儿天,邵翼鹏拿剧本拍了拍手心,“好了,接下来这场戏可有点费情绪,你俩对过戏了吗?”

戚嘉澍看了眼闻述,“对了下台词。”虽然乔海也没啥台词……

“行。”邵翼鹏点头,“那你俩简单过遍戏吧,没问题我们就开拍。”

他们简单地走了下戏,拍摄开始。

乔海跌跌撞撞地跑到解东渠家,拍响了他的门,解东渠开门,对上的就是少年一张满是泪水与泥灰的花脸。

“怎么了?”解东渠是第一次见他哭,顿时就紧张起来。

乔海焦急地给他比划,他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