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隐隐可见手背淡青的血管,五指修长,看起来干净又赏心悦目。
只是下一瞬,这只手就被丝丝黑雾缠绕起来,原本干净的气质荡然无存,还透着几分邪气。
郁寂岷轻笑一声,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眼神晦暗不明。
若是以真面目相见,谢清寒会是什么反应呢?还对他如此关怀吗?
突然从窗棂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打断了郁寂岷的自嘲。
郁寂岷带着还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戾气转头一瞥,就看到了一条白色的小蛇。
小白蛇看起来要累瘫了,喘着气抱怨道:“主人,我可算是找着你了。你说你昨晚怎么一声不吭就往明夷山里跑呢,这山上的禁制又多,差点累死我了………”
说着说着,那双金黄的竖瞳不经意间看到了郁寂岷的眼神,立马吓得一抖,呲溜一声立了起来。
“主、主人,刚刚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不高兴了吗?而且……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还是原来的好看……”
当然,最后一句是悄声说的。
郁寂岷冷冷瞪了白蛇一眼,但最终只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理会对方时常的嘴贱。
白墨见自家主人大度地不打算计较,立马狗腿地顺着郁寂岷垂下的衣袖蹿到人眼前,讨好地道:“是我说错话了,主人您不管怎样都好看。”
“说正事。”郁寂岷不耐烦地把聒噪的白蛇拎开。
白墨非常委屈地缠上郁寂岷的手腕,把自己圈成了一圈:“正事就是……现在城里的那些人都开始出城追杀我们了,主人,怎么办啊……”
郁寂岷:“……”
昨晚岐阴城中的其余魔修突然发难,刚巧碰上了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无奈之下只能用法宝先把白墨和那偷了东西的崔术一起传送出城,却没想到混乱中下意识地把地点选在了明夷山附近,那些从城里逃出来的修士应该便是被自己不小心带出来的。
郁寂岷没有答话白墨也不在意,继续自己在那叨叨地念:“而且主人,昨晚你是怎么了?刚传送到明夷山后你立马就追着那姓崔的跑了,我赶都赶不上,周围还全是那些被一起顺出来的修士,差点就被围攻了。”
“还有……”白墨正说得起劲,见郁寂岷的眼神又开始沉了下来,连忙闭了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
郁寂岷睨了白墨一眼后坐下,素白修长的食指在桌案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击,是思考时的动作。
“你说……城里的那些人都出来了?”郁寂岷眯了眯眸子,盯着白墨问道。
“对啊。”白墨道,“就几个时辰前,我还躲在明夷山外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和崔术一伙的魔修过来把我们昨晚出现的地方搜寻了一遍,我听到他们亲口说的。”
“得亏现在在明夷山中,他们找不到我们,不然我怕一出去,直接完蛋。”
但是白墨说着说着又开始发愁:“可是在这也待不久啊,主人你的伤那么重,起码要半旬才能完全恢复,去哪找这么个地方……”
“谁说这里待不久了?”郁寂岷慢悠悠地道。
白墨一惊,金黄的竖瞳愕然望向自己那总是捉摸不定的主人,疑惑:“对啊,主人你还没说昨晚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还有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昨晚遇上了……谢清寒。”
郁寂岷的表情有些复杂,但白墨听到后的反应更加剧烈,本来还蔫巴巴地缠在郁寂岷手腕上,闻言直接嗖地一声又蹿到对方眼皮子底下,震惊道:“剑……剑尊?!”
白墨与郁寂岷定了契约,更是十二年来岐阴城中唯一在郁寂岷身边的活物,自家主人对这位的态度还是略知一二的。
“那他……认出你了吗?”白墨小心翼翼地问道,悄悄打量郁寂岷的神色。
“应该没有。”虽然谢清寒的态度有些古怪,但郁寂岷再次过了一遍自己的说辞,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漏洞。
而且……
郁寂岷的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