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敌的力量。
看着看着,原本笔画平直的咒文仿佛也发生了扭曲,引得人心中贪念横生,有种立刻就去尝试的冲动。
但这种一看就非常邪门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像上面所说的那样百利无一害,只不过在实施时付出点代价就能换来如此划算的结果?郁寂岷结合在秦若浔记忆中看到的批注,还有自己时不时就会陷入失控中的症状,以及像这种召唤其他东西上身的邪术,几乎瞬间就能猜到彻底融合的结果便是完全变成对方的傀儡,再无自己的意志,只能行尸走肉般存在,不然秦若浔怎么还要花大力气找上他?
从卷轴上所记载的方法和征兆来看,秦若浔最开始的那次应该是被路过的谢清寒打断了,十二年前在飞雪宗时动手成功了一半,所以自己在明夷山的魂灯才会灭了,让众人以为自己已经身死,而也正是因为体内融合了妖皇的力量,在妖界的时候那些妖族见到自己才会是一副畏惧的样子。
不过或许是如今秦若浔身死,依附在他身上的妖皇也受到了重创,郁寂岷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很严重的失控症状。
但只要此事一日不解决,便总是存在隐患,而且郁寂岷怀疑这东西就是妖皇陨落前给自己留下的后手,因为这卷轴拿到手就没有什么难度,很有可能就是广撒网去寻找合适的载体,并且在卷轴中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解除之法,摆明是上了贼船就别想下来。
事情固然棘手,但此时窝在那个令人安心的怀中,郁寂岷的心态还挺好,还有心情又摸了小鹿几把,反而是谢清寒的心情有些凝重,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一行行文字,心脏有些抽疼:“如果十二年前知道你去飞雪宗会发生这种事,我……”
郁寂岷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仰头又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而且真要这么说的话,要不是师尊当初刚好路过,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了。”
谢清寒蹙着眉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郁寂岷已经指着卷轴上的一行字道:“按照上面的说法,我与秦若浔的力量同源,应该对他造成不了伤害,但为什么从伏魔大会的情况中看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仅能对秦若浔照抽不误,对方看起来好像比其他人还要不耐打。
谢清寒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那在此之前你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迎着徒弟有些不解的目光,谢清寒进一步解释道:“比如修了什么法术,吃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郁寂岷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摇头道:“没有啊……”
“不对。”摇头摇到一半,他又想起了什么,“好像有。”
不过郁寂岷的神情有些古怪,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关于我刚回来时的那些事情,师尊之前都……咳,罚过我了,所以先说好不能翻旧账。”
谢清寒看着青年有些紧张又戒备的样子挑了挑眉,直觉没什么好事,但还是颔首示意人继续说下去。
郁寂岷见状才斟酌着语言道:“那时候我说……呃经脉受损,无法动用灵力,所以师尊曾和我一起去百里舫拍下了玉髓芝,熬了几次药。”
他看着谢清寒明显开始有些不妙的脸色,加快了语速:“虽然在无妄峰的时候药都被我倒了,但在飞雪宗的时候还是喝了一次,如果说吃了什么东西的话只能是这个了。”
郁寂岷被自己师尊的目光看得禁不住一缩,壮着胆子强调道:“师尊你答应了的,不能再翻旧账了!”
谢清寒:“……”
听人一说起这个,他便想起这人刚回明夷山时的鬼话连篇,借口一套接一套,真真假假的,亏他还信了大半,担心得不行,到处找办法。
郁寂岷似乎品出了自己师尊有几分出尔反尔的意头,再看自己现在就在对方怀中的不妙位置,在被逮着又挨一顿教训之前当机立断就要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谢清寒在徒弟一动的时候就知道这人又在转着什么念头了,伸手把人按了下来,无奈道:“行了,不罚你。”
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