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做出决定,半个时辰后秘境便会关闭,无法再进入。”
就那么简单?
郁寂岷有些意外,感觉这秘境一路走下来实在是有些过于容易了,但他也不至于闲得没事还给自己找麻烦,便踱步过去随意地翻看起那些宝物秘籍。
他此行主要是为了弄明白秦若浔那阵法中与妖皇有关的部分是怎么回事,但大致把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后,不说那些只能拿去提高修为的宝物,秘籍中也多是与此无关的法术招式,根本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正巧这时,那妖兽又开口道:“但是你们之中已经有一人提前下来过,选走了这里最有价值的一件东西,剩下的只能算是次品。”
这里每一件放在外面都足以引起众人争抢,却是对方口中的次品,让人无法想象那件被选走的东西该是多么价值连城。
一开始两人确实不是一起出现在这个墓室中,郁寂岷一挑眉,问谢清寒:“师尊,你下来过吗?”
“并无。”谢清寒道。
“真巧,我也没有。”郁寂岷一笑,眼神倏忽冷了下来,毫无征兆地就反手一鞭子力道狠厉地往那妖兽身上抽去。
那妖兽或许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做派,都没来得躲开,便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鞭,厚实的皮肉都被抽得皮开肉绽,滚烫的血液溅了两人一身,把那些宝物都染上了一层不祥血色。
郁寂岷温声细语地道:“我自然是相信我师尊的,那么便只可能是你不老实了。”
那妖兽立马被身上的伤激怒,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兽类的低吼,迈着腿向郁寂岷扑来,怒道:“从未有人敢怀疑过我的话,你怎么不——”
不什么?不怀疑身边人?
反正对方是没有机会说完最后这句话了,在那妖兽即将碰到郁寂岷衣角的刹那,一道凛冽剑光猛地贯穿了他全身,加上刚才被郁寂岷抽出来的伤,本就是七拼八凑组成的身体彻底轰然倒下,彻底没了气息。
郁寂岷看着这妖兽的尸体,大概明白白墨此前所说两人一起进秘境为何都会落个不愉快的下场了,敢情不是死在秘境的危险下,而是败在了人心的猜忌中。
既然那些宝物里面没自己要找的东西,又都糊了血淋淋的一层,郁寂岷甚至嫌弃得都不想去挑,默默挪去了仅剩的那一小片干净地方。
姑且相信那妖兽所说,还要过半个时辰才能出秘境,郁寂岷便百无聊赖地靠墙坐下,直接等时间流逝。
既然这些东西他看不上眼,那么谢清寒更是没什么兴趣了,见他坐下,便跟着走到他身前。
白折腾一趟终归让郁寂岷有些不爽,两人一坐一站还让他看谢清寒都要仰着脖子,顿时毫不讲理道:“师尊站那么高看得我好累。”
谢清寒看起来有些无奈,但还是迁就他也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对方这幅难得的好脾气模样又让郁寂岷心思一动,一翻身半跪在对方的大腿两侧,一手撑着墙,一手拽着对方的衣襟,垂着眼自上而下地看着被他堵住的谢清寒。
这姿势透着莫名的熟悉,让两人同时联想到了被幻境打断了的事情。
只不过……
郁寂岷透着几分新奇地想,这次谢清寒竟然没有训斥他胡闹?
他看着谢清寒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如深渊般的眼眸黑沉沉的,但这次却没想往常一般直接不安分地开始动手动脚,反而轻叹了口气,有几分感慨般道:“谢清寒,有时我在想,如果我不是你的——唔。”
郁寂岷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揽住腰往前用力一带,整个人往前一扑,撑着墙的手一松,毫无防备地变成跪坐在谢清寒身前。
他不满骤然变回又要抬眼才能看到对方的角度,顿时张口就要控诉谢清寒的不良行径,却被唇瓣上突然传来的温凉触感惊得眼眸蓦地睁大了。
郁寂岷立马想要偏开头问个清楚,但谢清寒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强硬地把他固定在原处不让他躲开,就像是……怕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