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再次把视线移了回来,换了个角度去看自己主人微微泛红的眼尾,还有眼前人回答时支支吾吾的模样,突然恍然大悟,只觉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发誓,这个“打”肯定不单纯——这对师徒间的水真是太深了,一不小心就能发现些会被灭口的东西,为了从他家喜怒无常的主人手下保下一条小命,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白墨默默跳过这个话题,对郁寂岷道:“有人来岐阴城了。”
郁寂岷一挑眉,有些诧异。
外面那些魔修昨晚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小鱼小虾,招不来什么大风浪,而仙门那边出了秦若浔这个乱子,应该也没空过来,那是……
他的目光往下一移,落到了白墨身上。
对方的神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的,不过郁寂岷愣是从中品出了几分格外欠揍的喜滋滋模样。
郁寂岷开口,一言难尽:“来的人姓时?”
白墨:“……”有那么明显吗?
郁寂岷此时的心情格外复杂,就像看自家的蛇拱了棵好白菜,而这棵白菜还乐呵呵地上赶着过来了。
但他一想如今仙门对妖族的普遍态度,又情不自禁地偏向了自家的这条蛇,特别是时佑身为明夷山掌门的弟子,以他那师伯的死板脾气,想也不会轻而易举就同意这件事。
郁寂岷视线一垂,却正好对上了那条蛇脸上显而易见的喜色,又有些无奈。
也罢,这条蛇喜欢就好,只要时佑不辜负白墨,其余一切他都能替这一人一蛇摆平。
“算了,我才懒得管你。”郁寂岷一摆手,“你要接就去接。”
白墨立即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转眼就没影了。
他们现在在城主府的最里面,谢清寒来的时候都是靠着那块挂他身上的玉佩才找得到他,如果是其他人,要走不少弯弯绕绕不说,他这府邸越往里走,就越多阵法暗器,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没了,白墨也是出于这点考虑才会跟他说有人来了,但又拿不准他的心思,不便直接把人带进来。
算这条蛇还有点良心,见了相好也没完全失去理智,多少还记挂着他这个主人。
可是转眼一想这两人才认识那么点时间,就已经乐颠颠地执手相看去了,而他自己还前途渺茫,不得不说,着实是……有点酸。
有些哀怨的目光飘到一旁的谢清寒身上,但对方明显会错了意,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低声问道:“还疼?”
只见这句话一出口,青年白皙的耳垂立刻染上可疑的薄红。
当谢清寒低沉的嗓音响起时,瞬间让郁寂岷想起了自己刚才在对方怀中时极度狼狈的模样,特别是两人站得近,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就跟被按在怀中时近距离从头顶传来的一样。
但若是郁寂岷仅仅因为这个就会难为情,那么他这辈子怕是都摸不上自家师尊的一片衣角了。
谢清寒本就没下狠手收拾他,缓过去早没什么感觉了,但那双漆黑的眼眸一转,郁寂岷伸手扯上身边人垂落的宽大衣袖,放软声音仰头对谢清寒道:“疼。”
他贴得离谢清寒更近了点,可怜兮兮地问道:“师尊帮我揉揉?”
不得不说,这副故意示弱的模样每次在谢清寒这里都通行无阻,郁寂岷便是算准了这一点,趁机拉过对方骨节修长的手掌往自己身上放,即将被徒弟成功反向耍流氓时,谢清寒猛地反应过来,挣开了那只又开始作乱的手,压低了嗓音警告道:“还没闹够?”
郁寂岷遗憾地一弯眼眸,装出来的可怜模样都化进了眼底的勾人笑意中:“这怎么能叫闹呢?都怪师尊太吸引人了。”
谢清寒颇为头痛地一皱眉,再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这人太宽容了,但还没等他开口训斥,就听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还没等他和郁寂岷拉开距离,就听脚步声猛地停在了不远处,像是想要掉头就走,但感觉已经被发现了,又犹犹豫豫地停了下来。
白墨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咳,主人,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