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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动不敢动,把自己盘成了一团,十分听话地任谢清寒打量。

清冷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直把白墨看得都快要僵成一条蛇干了。

身为妖族,自然对修士有着本能的排斥,对方身上又有高深莫测实力带来的淡淡威压,让白墨越发觉得下一瞬就要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捏死在手中。

幸而谢清寒没再折磨他,很快就把他又交回到郁寂岷手中,说道:“驭兽宗掌门的丹药只能稳定住他的伤势并恢复他的妖力,但要根治还需回到妖界重塑妖丹。”

郁寂岷应下,见手中的小白蛇被吓到一般,一个劲地用尾巴圈起他袖口的衣料把自己包裹住,宽大的袖口都被弄得不成样子,顿时将那条想当鸵鸟的蛇一把薅出来,问他道:“是要去一趟妖界吗?”

虽然白墨自己才是当事蛇,但是所有要说的都已经被自家主人的未来道侣说了个遍,白墨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表示极其憋屈。

要是放在平时,白墨肯定又要喋喋不休地和郁寂岷拌嘴,但乍一下从剑尊那里回到亲爱的主人手上,白墨只觉得哪哪都好,整条蛇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恋恋不舍地用尾巴勾着郁寂岷的衣袖,闷声补充道:“但也不急,反正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郁寂岷见对方现在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想也知道应该是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了,便没有理会不知哪根筋又搭错了的白墨,把这条蛇从自己袍袖上拔下来放在一旁,手一抬,此前被谢清寒随手搁在案上的琉璃小瓶便飞到他手中。

承载的记忆如白色雾气般在瓶中飘飘荡荡,记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谢清寒见徒弟像是要开始看了,本想先离开把空间留给郁寂岷自己。

但在谢清寒迈步之前,郁寂岷突然唤了一声师尊,看着谢清寒一笑,突然一松手,手中的瓶子霎时掉落在地,脆弱的琉璃碎裂一地,淡薄如烟的白色雾气逐渐充盈满整个房间,房内的陈设悄悄开始发生变化。

在来自秦若浔的记忆开始呈现在面前时,郁寂岷轻声道:“您不用走。”

秦若浔为何在十二年前就已经盯上自己,他是什么时候跟崔术搭上线的,做这些事的目的何在,还有那最后抢占了秦若浔躯壳的身影到底是谁……种种疑惑都还没有解决,但此时在郁寂岷心中一闪而过的,却是谢清寒如果知道了他现在真实的情况,到底会有何反应?

他相信这在秦若浔的记忆中必定会有所涉及,不然在百里舫的时候自己突然险些陷入失控就没法解释。

由于魂术开始生效,房内开始变得昏暗,谢清寒却还是一眼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出了郁寂岷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像是有些厌弃。

心里不受控制地爬上细密的疼,他瞬间想起,就在今日清晨,两人在飞雪宗对峙时,有一瞬间眼前人也是用同样的神情,眼尾微红,说着“我也不知道哪一天就彻底疯了。”

谢清寒当时便想问个究竟,但下一瞬这人下的药便开始起效,再见面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看对方的神情,大部分的真相,对方独自在岐阴城中十二年的原因,或许都即将揭晓。

转瞬之间,两人连带一旁的白墨,就已经进到了由秦若浔的记忆化成的小型幻境中,身侧的环境变成了郁寂岷曾闯进去过的对方在飞雪宗的住所。

白墨这时也诶了一声,开口道:“这不是秦若浔那狗贼关我的地方吗?”

看回忆中的天色,正是深夜时分,郁寂岷估摸着应该是对方在岐阴城被他所伤之后。

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秦若浔果然看起来非常狼狈,抱头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打滚,似乎痛极,满地都是被他无意识打翻拂落的东西,动静之大甚至引起了夜间在外面巡视的飞雪宗弟子注意。

因为他的房门很快被敲响,门外人在外面担忧问道:“掌门,您还好吗?”

通过魂术,借助秦若浔记忆重回当时情景的两人一蛇就站在秦若浔不远处,然而幻境中的秦若浔自然不可能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