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在剑尊门下。
但碍于谢清寒本尊一直都在这位新收的徒弟身边,看起来十分上心,饶是众人心里隐隐不服,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出现在众人面前,郁寂岷又重新套上了易容,平平无奇地往谢清寒身边一站,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期间只有掌门尹岱过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对郁寂岷上下挑剔了一番,但碍于谢清寒就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也不好说得太过。
郁寂岷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当年这师伯便与自己八字不合,互看不顺眼,如今自己都变了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对方抽什么风还在紧追不舍。
但他还是没忍住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当即就把尹岱气得跳脚,骂道:“师弟!你看看你收的好徒弟,就是这么不尊师长的吗?!”
谢清寒回过头,身后的徒弟正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刁难了,漆黑的眼眸中盛着几分无助,瞬间就把冷冰冰的剑尊看得心里一软。
他当即转身,皱眉对尹岱道:“师兄,你莫要为难他。”
尹岱看起来气得够呛,胡子都在抖,立时不想再与这师徒二人多说一句话,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堂堂尹掌门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师弟收的徒弟都像是与自己相克,之前那个孽障便是每次惯会在他师弟面前装乖卖惨,最后倒全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但无奈对方确实是明夷山弟子中资质最拔尖的,他纵有不满,也只能压下。
但这个倒好,除了资质平平外,听谢清寒所说,还因为此前受了伤,到现在都不能使用灵力,这样的人拜入谢清寒门下不诚惶诚恐,努力修炼便罢了,怎的还与以前那个一样的德性,真是……不知要求颇高的师弟到底看重了这人身上哪点!
待尹岱走远后,谢清寒才转过身:“师兄他脾气就是这样,你不要往心里去。”
郁寂岷乖乖应下,听起来还颇为可怜道:“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每次见到师伯都能惹他生气。”
谢清寒安慰道:“若他以后还为难你,便与为师说。”
幸好尹岱已经走远,不然听到这师徒二人的对话怕是能被气到直接吐血。
郁寂岷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眸弯了弯,笑道:“谢谢师尊。”
谢清寒:“你如今还抱恙在身,到了飞雪宗后,便不用参加论剑大会了。”
毕竟在谢清寒的认知中,如今的徒弟脆弱得很,这些要动刀动剑的事情等彻底痊愈后再说也不迟。
郁寂岷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出手,难免便会被人察觉出异样,特别是论剑大会上大能众多,既然谢清寒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乐见其成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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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山与飞雪宗并列为仙门的两大门派,明夷山众人的到来自然引起了飞雪宗的极大重视,甚至连掌门秦若浔都亲自过来迎接。
这位秦掌门虽然已经执掌飞雪宗多年,但不像尹岱一般脾气暴躁,整日皱着张脸,看起来颇不好相处,反而看起来斯文俊秀,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掌门的架子,极为平易近人。
他先是迎上来与最前面的尹岱见礼,然后自然而然就转到了旁边冷若冰霜的剑尊身上。
“许久不见,尊上修为又精进了。”秦若浔笑道,目光顺势落到站在旁边的郁寂岷身上,“不知这位是?”
相比上次收徒闹得天下皆知的阵仗,这次谢清寒重新收徒十分低调,只有明夷山中的人知晓。
谢清寒道:“我的徒弟。”
“见过秦掌门。”谢清寒在身边,郁寂岷自然表现得非常听话。
“尊上竟然重新收徒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哪怕是对着谢清寒的那张冷脸,秦若浔也能面不改色地笑着调侃,接着转过来对着郁寂岷笑得和蔼可亲,“果然是尊上看中的人,一看就来日必成大器,前途不可限量。”
接着愣是把如今看起来资质平平的郁寂岷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让郁寂岷听得不禁怀疑拉头牛过来这位秦掌门都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