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 / 3)

的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然后发现——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十二年前的自己哪敢在积威深重的谢清寒面前做那么多小动作。

紧闭的房门中传来些许动静,听起来像是谢清寒要出来了。

郁寂岷垂眸,决定还是表现得诚恳一些,在谢清寒推门而出的前一瞬一撩衣摆,在门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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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寒收了灵力,被真火炼制过的玉髓芝从半空悠悠落下,渐渐化成细碎的粉末落进瓷瓶中。

他把玉髓芝粉收好,眼底浮现出几分柔和,但想起昨日那人白衣染血的样子神情又有些郁郁。

谢清寒推开门,然而紧接着便动作一顿,眼中撞进了一个正对他跪着的熟悉身影。

青年脊背挺直跪得端正,然而在宽大衣袍下身形又显得格外的身形单薄,在他踏出门的刹那便抬眼看了过来,漆黑的眼眸泛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谢清寒道:“何时要你跪着了?起来吧。”

郁寂岷动了动,却没有依言起来,而是低声唤道:“师尊……”

此时只有他与谢清寒两人,便没有易容,浓密的长睫垂落下来,显得整个人既乖巧又温顺,完全看不出前一日还掐着谢清寒的脖子把人往地上摁。

见人不动,谢清寒微微蹙眉,却没有强求,径直走到跪着的徒弟面前,也蹲下身来,直视着郁寂岷的眼睛:“在百里舫时是怎么回事?”

郁寂岷的眼里划过几分愕然,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知道谢清寒必会盘问一番,比如在回到明夷山后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或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同门为何会死在飞雪宗内……唯独不是这个看起来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正要回答,就听谢清寒突然唤了自己一声:“阿岷。”

被打断了的郁寂岷抬眼看去,只见那双眼眸深不见底,仿佛一切秘密都在其面前无处遁形。

谢清寒淡淡道:“想好了再说。”

郁寂岷脊背一僵,默默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说辞咽了回去。

是了,谢清寒最不喜别人对他有所欺瞒,他不计较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已是极为难得,再有第二次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了。

但是……如果让谢清寒知道真相,怕是就直接连跪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那双漆黑无辜的眸子一眨,郁寂岷在心里挑拣着托词,慢慢开口道:“我在岐阴城时,曾被种下魔种,所以能够不被煞气所扰……但也极易失控,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体内经脉受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谢清寒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倒和他两次用神识探查到的结果符合,同时也能解释眼前人为何能独自面对陷入心魔中的陆行云而不受影响。

但是谢清寒还是蹙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告知为师?”

青年往后缩了缩,像是怕被责骂一般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被种下魔种后,便也算是半个魔修,我怕师尊会因此不要我。”

“净会胡思乱想。”谢清寒轻斥道,但是看见徒弟苍白的脸色又不忍再过苛责,“这件事为师自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不必过于担心。”

但是谢清寒的语气还是有些冷:“昨日若是为师迟来一步,你打算如何?”

青年拿着短刀把自己往墙壁上钉的姿势实在太过娴熟,谢清寒每每想起都禁不住皱眉。两人相逢时这人身上便带着伤,眼看已经好了,若不是自己拦着这次又要养上半旬。

郁寂岷的表情有些懵然,直到注意到谢清寒看向自己肩膀的眼神,这才了然地啊了一声,不大自然地动了动,小声辩解道:“不碍事,这种皮肉伤很快就好了。”

只是他这解释似乎还不如不解释,郁寂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话音落下后,谢清寒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谢清寒抚上郁寂岷的肩胛骨,毫不意外地见手底下的青年一抖,于是冷冷地重复道:“不碍事?”

郁寂岷移开目光:“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