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脸上过不去,没面子,现在人都废了。”
“我就是想帮着问问,那个周珊同志到底是咋回事?”
他们的知青点在村外,但也从女知青那里知道不少消息,听说村里议论周珊嫁人那一出说的特别难听。
说何援朝脑袋上早就顶了绿帽子,还传出来说周珊肚子里都揣上了。
这种话哪个男人脸上能挂得住?
何援朝就在屋里,自从周家闹那一场后沉默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不少,刚才听着动静他连窝都没挪。
其他知青们也觉得窝囊,觉得村里人欺负他们身边没大人撑腰。本来想去找队长讨个说法,但何援朝说不想闹开后丢第二次人,况且,真找了队长,人家肯定也向着本村里的人,不会向着他们。
但这段时间村里风言风语实在太多了,大家也想弄个明白。
而项炀娶了周珊的堂妹周灵,据说那天晚上就是在周灵家闹开的,项炀准知道原委。
项炀歪了歪嘴,挑眉笑道:“想给你哥们出气?”
郑少兵笑了笑没说话。
这意思就是默认了。
他们不是本地人,跟本地人对上吃不了好,可这桩事弄的他们也窝囊。如果何援朝家在村里,你看这事能不声不响的就过去么?
听说项炀跟他媳妇也是受害者,人家还弄到了赔偿,没理由他们知青就得吃这口窝囊气。
也是那周爱钢家太过分,除了退了彩礼,旁的连句抱歉的话都没说,更别说补偿了。
是想出气,但也得先弄明白咋回事,之后再跟其他人商量商量,看看大伙儿意见。
项炀歪了歪头,笑道:“想知道真正的事情经过…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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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这边不需要修,但住着人的那两处牛棚都有需要修补的地方。
这两处牛棚都在村外头,是农忙的时候让牛歇息的地方,离田地近,牵进牵出也方便。后来上头安排了人过来改造,社员们不让他们进村,队里干部商量来商量去,就把这边的棚子改了改,让下放过来改造的人住。
两处牛棚住着两对不同的夫妻,远远地瞧见有人过来,两对夫妻都有点紧张兮兮,也不敢出来,只敢透过不怎么隔风的破帆布窗户往外看。
项炀走到这附近,先扬声打招呼:“队长让我过来检查检查棚子结不结实,你们自己熟悉情况,直接找我汇报也行。”
两户人家都没动静。
项炀为难地挠了挠头,又喊了声:“你们不自己汇报,那我就上去检查了,一会儿少不了还得进屋检查,你们自己准备准备。”
他绕着棚子检查了一圈,还借着棚子旁边的槐树爬上去看棚子顶。
临时搭的牛棚本来就不结实,后来给坏分子住也只是简单的加固了下,经过这一年半载的风吹雨打,感觉年前不下雪,过完年开春的风也能给吹散。
项炀瞧着还真出了身冷汗。
幸亏来看了看,不然哪天真哗啦倒了,非把人埋里头不可。
从树上下来,项炀道:“屋里的人应一声啊,我得进屋看看……”
离他最近那个棚子,有个老头儿探头出来,声音沙哑,听着有气无力,道:“同、同志,我们配合你的工作。”
项炀撩帘子进去,屋里屋外的温度并没有差很多。
队里也怕他们冻死,给他们分了炭,但量并不多,只有个小炭盆,里头烧着几块炭,不敢烧得太旺,担心撑不到年。
他一进屋,屋里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就紧张的站了起来,神色惶恐的望着他。
项炀瞧着也心有不忍,但没说话,只仰头看了看屋顶,又检查了下四周,心里大致有数了。
另一个棚子里的两口子略年轻一些,说话客气而有礼貌,都带着点小心翼翼。
项炀没怎么跟他们交流,检查完说了下明天来修,就回大队汇报情况了。
钱永生一听那棚子一场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