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玉葫芦(2 / 3)

奚静观将信将疑,将项圈儿上的白玉葫芦抬起来。

“祖母不是说我这白玉葫芦是传家之宝?”

“是传家宝贝不假,可又没有那条律法规定过,传家宝贝只能有一个。”

燕唐将白玉葫芦瞧来瞧去,道:“我这是大葫芦,你那是小葫芦。”

“母与子?”奚静观转了转手里的黑棋子。

“非也非也。”

燕唐摇摇手指,“祖母说它们是一根葫芦藤上结出来的,一公一母,是一对儿。”

“……”

奚静观眼皮一跳,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被人精心谋划的圈套之中。

她迟迟不肯落子,这局对弈只能到此为止。

福官端着托盘,送了碗药来。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汁,燕唐疑道:

“你又病了?”

奚静观一饮而尽,拿了帕子抿抿唇,随口应道:“多年的病根了,总是不好。”

这药不知取了什么稀罕药材,苦味儿久久不能散去。

燕唐吸了吸鼻子,道:“这可怎么行?要不要换张方子试试?”

“这是嫂嫂给寻的药方。”

喜官及时递上蜜饯,奚静观皱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她言下之意,便是不换。

燕唐也不再坚持,转了话头说:

“不怪融表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奚小娘子人前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要被你诓了去。”

待喜官与福官一并去了,奚静观才意有所指道:“说起诓人,燕三郎君的本领也比我差不了多少。”

燕唐含了一抹笑:“那你说说,我诓谁了?”

奚静观莞尔,“你自诩纨绔之名,我怎么在你枕头下看到了一卷书?”

她有意停了一停,狐疑道:

“你莫不是在偷偷用功读书吧?”

燕唐小声嘟囔着:“奚小娘子好不讲理,男女有别,你平白无故翻我的枕头做什么?”

不想他如此不要脸面,奚静观短叹一声,燕唐就势揭过此话,道:

“我听那京州的马夫说,此次自京州归溪的官员不在少数,你阿兄也在其中。”

“是么?”

奚静观脸上不见喜悦,淡言回应。

翌日清晨,窗棂外落了一只喜鹊,奚静观正低着头,为点心敷着草药。

外头忽然热闹起来,响起了乱糟糟的鸟鸣。

奚静观探窗一望,几个童儿忙忙碌碌,回廊里果真挂了几只鸟笼。

恰好燕唐肩上立着只白鹰,手里提着个精巧的金笼,正打廊前走过。

“你这些个宝贝不好生挂在惊云楼,拿来兰芳榭做什么?”

燕唐顿下脚步,“我好心给点心寻来几位好友,你不夸我就罢,怎的还怪起我来?”

他将金笼提高了一点,“瞧,透云儿。多少人想见它,还见不着呢。”

透云儿好似能听懂人言,两只眼睛黑豆似的,在笼子里头歪了歪脑袋。

奚静观冷哼,“它也就罢,你带只白鹰过来,是嫌点心死得还不够早吗?”

燕唐顺了顺白鹰的脖颈,怜惜道:“我忍痛割爱,这宝贝是要送人的。”

奚静观将那只凶狠的白鹰打量一瞬:“送谁?”

燕唐朝她露出个笑,“你阿兄啊。”

爱女归府,奚世琼自然开怀,武也不练了,将弯刀就地一撂出门去迎。

一见燕唐,他那张脸又变得阴沉不明,目光掠过燕唐肩上的白鹰,道:

“你来做什么?”

燕唐乖乖作揖,“来看看二郎。”

奚昭的屁|股如今还不大好,不小心碰到就要哀嚎一声,只能可怜巴巴地趴在床上喝粥,可谓下场凄惨。

燕府的仆从上前一步,将婵夫人备下的珍药呈到了奚世琼面前。

奚世琼的脸色缓和了些,语气却还是干巴巴的:“过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