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 京州妾(2 / 4)

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0931 字 1个月前

中带着坚定。

“真心喜欢?”奚静观语调一扬,轻飘飘道:“那你就不要花奚氏的银钱,想法子将她救出这水火之地。”

奚昭犹豫须臾,又羞又愧,慢慢低下了头。

“我没有钱。”

燕唐作壁上观,立在墙根揣摩一会儿,苦口婆心道:

“心里再是喜欢,也要走正经门路,怎能翻墙出来?”

奚昭呆愣在地,像看傻子一般看了燕唐一眼,只说:

“走正经门路,被阿耶知晓了,他定会打断我的双腿。”

过了今载,奚昭才算是十五年岁,身量却已与奚静观持平。

奚静观看着眼前垂眼盯脚尖的少年郎,想起在出嫁那日,也是他将自己背上了花轿。

她心一软,脸上的怒气消去大半,一开口,却还是失望道:

“我竟不知,你何时变成了这等好色之徒。”

奚昭脸色一变,泪水满了眼眶。

“阿姐……”

“也罢,若你自此以后改过自新,我可以装作今日没有碰到过你。”

奚静观自小就见不到他哭,转身朝外走去,声音落在身后,飘进奚昭耳朵。

“若你不知悔改,胆敢再犯,便搬出奚府,改姓为文罢。”

燕唐轻轻踢了踢奚昭的脚跟,“你阿姐慈悲心肠,法外开恩,还不快谢主隆恩?”

“是。”奚昭抬起袖子抹了把泪,将两只眼睛揉得通红。

他哽咽了一会儿,道:“昭儿一定谨记在心。”

乱嚼舌根,易得灾殃。

马夫能在燕府办事多年,口风尚紧,不必刻意叮咛。

燕府,兰芳榭。

奚昭一事压在奚静观心口,惹得她眉间都笼了一层愁雾。

福官与喜官猜不出来,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问,这件事,奚静观竟只能与燕唐商量。

“倒是不巧,遇上这么个冤家。”

兰芳榭里没有童儿夜半守夜的规矩,门闩一落,燕唐就倒在了榻上悠闲吃枣儿。

奚静观正用檀木梳通着如墨般的青丝,听他先开了口,就接道;

“他能悔改,我才不信。”

她说得笃定,燕唐笑说:“二郎孩子气性,你也孩子气性,可你们之间,倒是大不相同。”

奚静观不理他的揶揄,认真道:

“他是庶出,生母去得早,阿娘将其抚养长大,嫡庶并不分明,更遑论京州又有阿兄挑起大梁,奚昭身上的担子可谓是轻若浮云。阿耶刀子嘴豆腐心,阿娘也疼他,故而才养出了他这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性子。说起来,他的纨绔之名只比你好上一点儿,做了多少年的孩子王,如今倒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燕唐听在耳中,总觉得她有指桑骂槐之意,登时坐直了身|子,与奚昭划清了界限。

“你可莫要冤枉好人,燕三郎君只会遛鸟斗宝,走鸡走狗,弹弹石子儿听听小曲儿,见到挹水庭的大门,都要远远避开,那是一步也没迈进去过。”

奚静观给他个无甚意义的眼神,燕唐又说:

“我向来洁身自好,怎会做出那等瓜田李下之举?不信你去问贺蔷。”

奚静观愁思难解,将檀木梳放在小桌上,盯着菱花镜中的燕唐若有所思起来。

“奚昭向来记吃不记打,若不让他狠狠栽个跟头,他怕是记不住这个教训。”

燕唐无知无觉,“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解决才好?”

奚静观朝他灿然一笑,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

燕唐将枣儿往瓷碟里一丢,走过去,微低下了身。

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忽然一跳,犹犹豫豫说:“若是失了准头,怕是不好。”

“这就要靠你了。”奚静观拍拍他的肩。

“要我做什么?”燕唐迷惑。

奚静观满目期许:“你去找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