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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75978 字 1个月前

若雨说着便起了身,杯茶未动,好似她远道而来,只为了捎过来两句话。

奚静观送她出了府门,情真意切道:

“多谢。”

文若雨的脚步却生生顿住,低低回道:“我又不是在帮你。”

“其实曹士卿也没做错。”文若雨心生慨然,“他大张旗鼓入宫请旨,不就是为了寻众人做个见证吗?这天下,再没有比皇权更至高无上的了。”

奚静观沉静片刻,“以他的立场,此事确实是必须为之。”

文若雨笑道:“连我都能觉察出京州中的山雨欲来,朝野上下无非分作两派,不入房氏,就只能做点玉侯的走狗了。也有明哲保身的,他们的下场,三娘子也知道了。燕公生死未卜,戚将军病死狱中。”

奚静观诧异于她竟然看得如此透彻,又听文若雨道:

“庭郎君能自滁阳王一案中全身以退,不也是房氏一手操办吗?一方在明,一方在暗罢了。不过是乌鸦笑煤黑,谁又有资格看不起谁呢?”

文若雨仿佛打开了话匣:“你呢,若在京州立足,是随波逐流,还是坚守己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燕唐在侍郎府中,听刘宴唠叨半晌,耳朵里都要起了茧子,他才终于止住了话头。

童儿端来一个红木托盘,奚静观看着上面烧成炭的木牌,奇道:

“烧成这个样子,谁能看出来这是什么?”

刘宴往嘴里塞了个干果,笑眯眯捋起了胡子:“这是点玉侯府的腰牌。”

燕唐端正了神色,细细打量起了那块木牌:“在京驿发现的 ?”

刘宴道:“是,也不是。它是在京驿烧成这幅模样的,却早就被邢狱的人带了回去,锁在一个锦盒里。”

官官相护在官场中并不是罕见事儿,燕唐将木牌子放回托盘上,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说道:“既是物证,就呈上去吧。”

刑狱吃了个闷亏,这会儿正将燕唐将煞星看,他们不敢扰了官仪安宁,便起了个鬼点子,放权给了刘宴。

可怜刘侍郎往常五年得罪的人都没有这一月得罪的人多,一张嘴反倒失了用武之地,横跨上马,因疏于骑射,牵了马缰,身形犹不稳当。

他小心翼翼坐在马背上,还不忘数落燕唐:

“我这把老骨头自打遇见了你,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儿。”

燕唐策马凑近,踢了踢刘侍郎座下的马肚子,“刘叔父莫要过谦,马儿通人性,它还能摔了你不成?”

路上,燕唐向身后望了望,低声问刘宴:“在刑狱当值的官差都生得这般模样吗?一个赛一个的凶神恶煞,人犯还没抓到,就先给吓死了。”

刘宴瞥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摆明了是刑狱特意派来恶心你的。”

燕唐皱眉,嗤道:“小肚鸡肠。”

点玉侯府门前自有重兵把守,刘宴与燕唐还未下马,便见府门大开,紫衣玉冠的官仪在簇拥中徐徐前来。

金卫齐阵上前,尖戟横在了刘宴马前。

“刘侍郎请自重。”

马儿止步不前,燕唐心道不妙,刘宴也一反常态,面色实在称不上友善。

官仪立于高高的石阶上,居高临下道:

“实不相瞒,本侯管教不严,府中出了个罪人。”

刘宴不想他竟先发制人,可事到临头,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罪人?”

官仪不答,他身边的孔洽上前半步,沉声回道:

“京驿那场灾祸的纵火犯。”

刘宴压下心头火气,朗声道:

“敢问小侯爷,人犯何在?”

官仪侧目道:“抬上来。”

府中应声而出四个仆从,手中各自抬着一人的腿脚,停在了官仪面前。

官仪未置一词,孔洽却动了动眼色。

四人会意,将那人自阶上扔了下来。

刘宴一惊,向地上看去,只见那人遍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