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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72781 字 1个月前

爱他。”

奚静观还没听懂,她揣了满腹的计策经纶,怎么到了房府,却是在谈儿女情长?

邢媛不敢实话实说,只能偷偷在脑子里接:“非一般人所想,非一般人所思。在父母堂前跪了整个雨夜以求下嫁,最后却说,‘所嫁之人,非我所爱’,这全天下,估计也难找到第二个。”

燕元英蓦地笑了起来,又说:

“我眼睁睁看他死去,也未必是恨他。”

邢媛惊愕,心中警铃大作,转着眼珠看了瞬奚静观,仿佛在问:“我们再听下去,会不会被灭口?”

燕元英却坦坦荡荡,道:“石喑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换作别人,我也会跪在松意堂前,求母亲应允我下嫁。”

她扫了扫邢媛,见她还没回过神来,好心解释道:

“阿耶早就为我铺好了青云之路,可惜那条路劳神要费时,所以,我另想了个法子。”

室内有童儿来来往往,燕元英却从不怕这些颠倒伦常的话传出去:

“我要让他成为我手里的砖,去砸开更高的门。”

这句话,直接将邢媛钉在了椅子上。

燕元英难得翻出这笔烂账,嗟叹道:

“锦汀溪里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人,不过是些鼠目寸光之辈。他们自然不会懂得,石喑……我根本不屑于杀他。”

奚静观稀里糊涂过了京州十六条大道,自燕宅赶到房府,只是去当回廊柱,听燕元英说了许多陈年往事。

她浑浑不知所觉半晌,在车中对车夫道:“洪福,附近可有糕点铺子?”

自锦汀溪到京州,陈伯赶了一路的车,这会儿还在燕宅歇息,此时坐在车辕上的车夫,是常年随燕修之走南闯北奔波的仆从。

奚静观白日里问过他的名字,可这仆从这是摸摸脑袋,腼腆地说:“小人原是没有名字的,连个姓氏也不曾有,被卖到谁家,就跟哪家主人的姓,直到跟了燕公,他才给我赐了一个‘洪’姓。”

他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奚静观随即明白过来,燕修之给他起了个姓,究其用意就是让这仆从自己起个名字,可他实在憨厚,主人说一就是一,自己是不敢做二的。

奚静观身边的童儿道:“三娘子,我们都常唤他作‘洪福’的。”

燕唐那时还没出发去侍郎府中,听见此话,笑道:“那府中有没有一个叫‘齐天’的?”

“有!”童儿重重一点头,道:“我就叫齐天。”

“你这名字,倒是十分的威武霸气。”

燕唐没想到,他放个空线也能引出鱼来,没忍住笑了起来。

洪福道:“前方不远就是景记糕点铺子了,他们家的芙蓉糕不错,三娘子要不要去瞧瞧?”

景记?

奚静观失了兴致,“算了。”

她原想着顺道为燕唐带份糕点回去,眼下夜渐渐深了,也不知他自侍郎府中回来没有。

可这景记,奚静观是万万去不得的。

“请三娘子的安。”

洪福突兀地勒住了马,奚静观透过半开的车帘向外探看,入目是一顶熟悉的高高官帽。

那人抬起头,可不就是官仪身边的那个老宦官。

奚静观似笑非笑:“好巧。”

老宦官向身后一众侍卫使了个眼色,待侍卫悄无声息隐匿在如水夜色里,他才捏着古怪的腔调道:“能遇到三娘子,是奴才的荣幸。”

奚静观截口问道:“敢问公公贵姓?”

老宦官呆滞片刻,笑道:“奴才福薄姓贱,唯恐脏了三娘子的耳。”

奚静观微微笑后,并不吭声。

诡异的沉默后,老宦官道:“奴才姓薛,皇恩浩荡,赐名仰止。”

奚静观不动声色坐正了身|体,试探道:“宫中宦官惯以‘奴婢’自称,薛公公是圣人赐给点玉侯的官宦,却脱口自称‘奴才’,想必是随点玉侯在关外时日长了些,规矩称呼一时也改不过来了。”

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