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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0065 字 1个月前

在说他?”奚静观掩去讶然之色,思想一阵,像是喃喃自语般开口说:“如今想来,那宦官的确有异于人,他跟官仪,跟得太紧。”

燕唐若有所思,手里捏着个杯儿旋了一圈儿。

“三叔与阿兄一样,平日里对什么都若无其事一般,却总爱闷头办大事。”

“你不也一样?”

奚静观听他将自个儿撇了个干净,不由跟着补了一句。

她看着燕唐,又接着问道:“既然三叔早就起了疑心,那他是否已经查出这老宦官的底细了?他姓甚名谁、故居何方?”

奚静观一连抛出几句话,燕唐却略表遗憾,只说:“三叔说点玉侯府铜墙铁壁,连飞出来的苍蝇都得断条腿,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那宦官……似乎无名也无姓。”

奚静观敛眸,似乎意有所料,燕唐却又说:“可我却知晓他自何而来。”

“说说看。”奚静观兴味地挑了下眉。

燕唐被她猝不及防一撩拨,手比脑子动得快,折扇一展挡住脸,万分笃定道:“京州内不许百官豢养私宦,老宦官乃圣人亲赐。”

奚静观点了点眉心,视线又被勾到信上。

“送信之人是谁?”

燕唐淡淡道:“京州来的信客。”

“京州?”奚静观吃了一惊,“三叔他们已经赶到京州了?”

按理来说,燕佟之一行人应当还在途中才对。

燕唐看出她的疑虑,便道:“若有要紧之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三叔他们也不是不可能提早到达京州。”

奚静观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那……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让他们如此心急呢?”

燕唐的下巴搁在支起来的手腕上,心间的疑窦与奚静观的未解之惑大同小异,彼时也犹困浓雾,寻不出个明路来。

奚静观将信从头到尾复又研读了一遍,意有所指地问道:“依你看,这信,有几分可信?”

“一二分。”燕唐果断道。

奚静观长叹一口气,燕唐与她之间就隔着一张小红木桌,二人聚精会神凑在一块儿看信,额头都要抵在一处去了。

燕唐不知何时将折扇又收拢在手里,扇尖儿在虚虚地指了指信,道:“我看过了,这信上的字迹与三叔一般无二。”

“可就算他们紧赶慢赶赶到了京州,想送一封信回来,也要花费不少时日,这信来得这样快,莫非……莫非京州当真生乱了。”

奚静观明则在问,说出的话却并没多少问询之意。

燕唐以为她是在忧心奚暄,便出言劝慰道:“将军既已凯旋,此事就算尘埃落定。即使生了什么乱子,也牵连不到燕奚二氏。”

奚静观无数次的想将破碎在地的梦境一片片捡起来,明晰梦中景况,而不是如雾里看花般束手无策。

被动之局,一着不慎便会一败涂地。

奚静观缄默少顷,问燕唐:“那信客可有蹊跷?”

燕唐不说有,也不说无,只是陈述道:“将信撂下后就匆匆走了,与昨儿来宣旨的宦官一模一样。”

奚静观将脑海中的千百种想法串在一处,怎么看都是一团乱麻,为本就不甚愉悦的心情泼上了一缸油,凭空而来的烦躁缓缓的填满了她的心。

燕唐看她愁眉不展,开口为这桩谜团遍布的事暂下了定论。

“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点玉侯府多加提防,总没坏处。”

阮伯卿与荀殷身后各自领着两个童儿,童儿手提贺礼,随二人往燕府拜寿。

阮伯卿一见荀殷,眼里便亮起了光。

上回荀殷醉酒,犹如未卜先知,说燕氏有四喜,看似八不沾边儿,却一语成谶。

阮伯卿走过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意,赞道:“伯父真是给你谋了一份好差事,事少闲多,消息还灵通,如今荀兄也能到外头挂个‘百事通’的名头了。”

荀殷的脸色却实在谈不上好看,避开了他热切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