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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9638 字 1个月前

相迎着将人请进了府。

柳仕新一来,弄玉小筑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欢腾了起来。

燕元晨沉浸在如愿以偿的欣喜中不可自拔,见到朝思暮想的情郎,双眸都亮了几分。

柳仕新却没有满心的旖旎,甫一落座,便开门见山道:“三日后我要到城外祭祖,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

热意将一颗心翻来覆去地炙烤,燕元晨仿佛被撕作两半,一边为柳仕新带她祭祖而开怀不已,一边又疑虑道:“可我分明记着,柳氏的祭祖之日在冬月。”

柳仕新摇摇头,笑说:“不是柳氏,是我本家的亲祖。”

燕元晨恍然大悟,他是柳氏养子,的确还有本家之姓。

祭祖一事干系重大,足以见得柳仕新对她的重视,燕元晨自然不会推辞,旋即点了两名随行的童儿,吩咐嬷嬷去备车。

柳仕新打断她,急不可待道:“无须如此麻烦,你我同乘即可。”

燕元侨眼皮一跳,转眸迎上柳仕新的视线,又沉溺在了那股难言的温柔情意中,浮浮沉沉,心波驰荡,攒了满腹的疑惑,再也无从宣之于口。

马车辘辘驶出城门,又径直向西行二三里地,终于来到了一处无名山脚下。

山上野草丛丛,奇树横生,绿荫遮天蔽日,却听不到一丝虫鸣。

山风拂过,也吹不散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燕元晨从没见过这般杂乱隐匿的山,沿阶望去,山道陡峭,二人只得徒步而行。

柳仕新早已走惯了这条路,无比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迈上了第一层石阶。

深山老林,难知几时。

在无边无际的绿色之中,瞧不见卷云也瞧不见圆日,只有细碎的金子般的日光落在身上,燕元晨浑然不知在山道上走了多久。

恍惚间,似乎迷失了自己。

渐渐的,灌木越来越少,脚下细嫩的青草被黄土侵蚀,燕元晨目视前方,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生机勃勃的葱茏绿野中,还有一片寂静的荒原。

荒原上尽是坟茔,高低起伏,石碑歪斜。

生环绕死,死入侵生。

柳仕新沉默无声,领着燕元晨来到一座鼓鼓的坟包前。

一只蜘蛛飞快地爬过墓碑,在篆刻的模糊字迹上留下一串无形的足迹。

燕元晨仔细辨认半晌,奇道:“柳郎,这是什么字?我怎么看不懂?”

柳仕新的平静的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墓碑,回答得简短而又迅速。

“章。”

燕元晨的眼皮复又猛地一颤,自欺欺人般忽略了他的异样,艰涩开口道:“我没听过这个姓。”

柳仕新恍若未闻,良久才对她道:“章氏远在桐远乡,你自然没听过。”

眼前人依旧柔情似水,燕元晨压下不安,露出个生硬的笑,才说:“既然是桐远乡,那这坟茔怎么建在锦汀溪?”

柳仕新眯了眯眼睛,话语间似乎意有所指:“而今章氏只余我一脉,坟茔自然是随我而行,天涯海角,走哪儿迁哪儿。”

燕元侨看不懂他,却敏锐地察觉出了柳仕新压抑的悲伤。

她拍拍柳仕新的手,粲然轻笑,眼中尽是对未来的期盼:“待到你我成婚,在锦汀溪安了家,就不必再如此劳累的迁来迁去了。”

“并不劳累。”柳仕新垂眼,将那只比自己小了一截的手看来看去,声音中多了一丝轻快,“坟里没有尸骨,都是些衣冠冢罢了。”

山风在耳边呼啸。

燕元晨指尖一颤,将手收了回来。

057 灯花篮

燕唐近来愁思难展, 白日里,他为许琅留下的没头没尾的十个大字头疼不已,到了晚间, 又为燕氏子辈入京的调令发起了愁。

再加上桃红下毒一事如鲠在喉, 燕唐不由嘲弄地想:将纨绔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他还是天下第一人。

街外衙役撞了晨钟,回廊下的鸟儿争相亮嗓,一声赛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