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应州不着急了,仰面倒在了床上,打算再睡会儿,头刚碰到枕头,就猛地弹起来。
自己的床明明不是靠门这边的,而是另一张。
所以为什么现在那张床空着,而他睡在这儿!
应州呆滞住几秒,想起来昨天某个特别可怜的人,拉着他的手说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他左右环视一圈,那位怕黑的人呢?
萧随不在也好,应州从七岁开始,除了和自家没长大的弟弟同睡过一张床外,都是一个人睡的。
俩大男人睡在一起,其实有些尴尬,尤其那张脸还这么对他胃口……
睡意一扫而空,应州起床打算先去洗个澡,昨儿晚上忘了洗澡,后来又闷出了汗,他向来爱洁,现在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味儿。
穿鞋下床,还没闹清楚该去哪儿洗澡,就见靠自己那张床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起来,接着一头湿发的萧随从里面走出,还是那身囚衣,但很显然是换过的,上面一点儿褶皱都没有。
他右手拿着快白色的毛巾在头发上擦拭,对上应州好奇的眼神,难得主动说道:“a区有独立卫浴。”
说完,他按了下墙上一个白色按钮,透明的墙面又变成了之前墙壁的颜色。
哟,设计还挺别致的。
有独立卫浴好啊,监狱里都是大男人,一群人如果在一起洗澡的话,发生点什么意外情况,那……
想到这,应州立马站起来,在和萧随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问道一股很淡、很浅的清香,像是春天的青草,又像是冬日的松针,很清爽也很让他沉迷的味道。
应州下意识停住脚步,往他看去。
萧随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跟着停了下来,转过头与他对视。
应州面对这张颇具杀伤力的脸,忽然觉得耳垂有些烫,他尽量镇定地错开眼,没进浴室,反而在自己床上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打开了系统。
萧随头发上偶尔还会有几滴水珠滚落,他随意地擦了擦,“不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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