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能忍。
经年累月下来,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会痛到在地上打滚了,可这种折磨却一点儿没少。
今晚发作时,他料想隔壁床上那病恹恹的人会受不了,也许明天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但奇怪的是,这次精神力紊乱居然只持续了半个小时。
萧随意识逐渐清醒,他惊讶地发现,应州不但没事,还躺在他的床上。
更准确地说是躺在他怀里。
头疼的后遗症还没散去,萧随现在并不舒服,但应州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力量,能将他紊乱的精神力压制住。
萧随闭上眼,朝他更靠近了几分,几乎要将头抵在他的肩上,随口胡诌,“我怕黑,不敢睡。”
应州想起他刚才做噩梦的模样,不知怎的联想到家里的弟弟,也是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经常偷偷摸摸钻到他的被子里睡觉。
“你睡吧,我就在这儿不走。”应州心软了,用那时候安慰弟弟的语调对萧随说。
萧随闭着眼,“恩”了声,而后便再没动静。
应州原打算等他睡熟便回自己的床上去的,奈何萧随像是很没有安全感,抓着他的手臂许久未松。
寂静无声的夜晚,很适合睡觉。
应州没多久就觉得睡意朦胧,想着自己只眯一小会儿,等会儿还要起来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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