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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

程衍啧了一声,他确实少见有人能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了。

“然后呢?”

阿赞继续说:“一个月后,我算到傅轩的大劫好像差不多要过去了,我才联系他,看看需不需要我再给出什么帮忙,然后他告诉我,他杀了人。”

说到这里,这个老女人突然视线瞄到了程衍和楚望交握的手,他们一个是阳气极重的人,一个是满身阴戾的冤鬼,双手交握却如同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突然跑题说:“你们知道傅轩佩戴的鬼牌里的树妖是男是女吗?”

楚望认真回答:“大部分树木,都是雌雄同株的。”

程衍没忍住笑了起来:“你不会想说是个女妖吧?”

没想到阿赞还真点头了。

“对,那个树妖是雌性的。她最擅长的能力是蛊惑,帮助傅轩的手段,也是帮他蛊惑身边的人。”

她说这话,露出一个戏弄的表情,看了楚望一眼。

程衍好像明白过来了,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下她的黑袍,恶声恶气:“别跑题。”

阿赞瞪他一眼,却还是老实地继续说:“伪装出楚望还活着的模样,把财产转移给傅轩,全是傅轩的主意,一个障眼法加上一个傀儡就可以完成了。作为交换,他告诉了我,他把楚望的尸体埋在哪里,让我自己去找。”

程衍眯了眯眼。

“全世界一天死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看重楚望的尸体?”

阿赞回答他:“因为他死得惨,戾气重,炼成鬼牌,也能有强大的力量为我所驱使。”

这答案倒是不出乎程衍的意外,反正对方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就对了。

“所以,尸体呢?”程衍问。

阿赞瞪大了眼睛:“我不是都说了!尸体被你抢了,你忘了吗!”

程衍已经把原身的记忆反复回忆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点头回答阿赞:“恩,我忘了。”

阿赞:“……”

人在屋檐下。

她只能忍气吞声地说:“老娘那天花了半个晚上才在深山把尸体挖出来,回市区的路上就被你拦住,然后你说你看上了这个人,二话不说就把尸体抢了。”

程衍愣了愣,问:“你就没反抗?”

“我反抗了!”阿赞一副憋屈得要死的表情,“你小子的血太厉害了,骗老娘吃了一滴,老娘的胃部差点烧坏,差点没进急诊科!”

程衍抽了抽嘴角:“……你进急诊科,医生也治不了。”

不过,听她的话,确实像有那么一回事,原主斩妖除魔就是走这么无耻的路线的。

而且深夜……程衍回想了下,原身大部分时候深夜都在花天酒地中度过,比如程衍刚到这个世界那天困得不行,就是因为原身前一天晚上去蹦迪通宵了。

天知道他是不是经常喝断片,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程衍找不出来对方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的动机,更何况,只要程衍找不出来楚望的尸体,自然轻易发现她在说谎了。

他先按下此事不提,又说:“你被抢走了尸体,以为是傅轩指使,所以又重新把树妖的本体放在傅轩的家中,想利用诅咒来害他?”

阿赞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大大方方地点头:“对。其实那时候傅轩已经被他缠上了,”阿赞瞄了楚望一眼,说,“我本来是想炼制他的尸体,然后将他的灵魂困住,也顺便帮傅轩解决厉鬼缠身的问题。但是不巧,老娘的酬金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当然要报复回去。”

就算傅轩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阿赞去深究也许能发现实情。

但是她打不过抢走尸体的人,干脆就迁怒到傅轩身上了。

何止是和鬼神做生意容易落个坏下场,和这样立场邪恶混乱的人交易,也是同样的道理。

程衍也没有因此而同情傅轩。

一切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