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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春魁 李浪白 67568 字 2个月前

名栽赃给明家。”

宁妃看着眼前人,恍然记起多年前她到明府做客时,明丹姝的样子——众星捧月,灼灼其华,是她过去不曾见过的花团锦簇。自己对她的那份羡慕向往,到今日依旧记忆犹新。

五年前明家落罪那日,她遣侍女出东宫到刑场去探消息,回来听说人头落地时…心里陡然空了一块,就好像自己对美好的指望一并葬送。

探过身握了握她手安慰,缓缓道:“我并不清楚徐鸿与太后的全盘交易,但可以确认的是,的确是太后为了拉拢徐鸿,舍弃了明家。”

“证据呢?” 明丹姝压住心头的惶然怒忿,并未被悲愤冲昏头脑,目光灼灼看向宁妃:“这等满门抄斩的大罪,你如今轻言于我,便是置你方家满门于不顾,要我如何得信?”

“我母亲是方鹤鸣的元配,伴于微时,在黎洲作绣工供他上京赶考。他飞黄腾达后,娶了宗正寺寺卿的女儿为妻,母亲只等到一纸休书。”

她的翻开裳的内里,一朵不染纤尘的玉兰栩栩如生。这是母亲最喜欢绣的花样,在黎洲时,她的每件衣裳的领口都有母亲亲手绣的玉兰,带着溪水和皂荚的香气。

“我十岁那年,母亲将全部家财变卖,雇车马送我来京…十五年了,我再未见过她。”

“为何今日说与我,而不在早前与皇上坦诚?”

“你入宫前,我不知道皇上对明家的旧案心思,与嘉阳所能倚仗者,唯有太后。” 方家门第并不算显赫,又埋着陷害明家的隐忧,她带着女儿如浮萍一般,连何时哭,都要瞧人的脸色。

明丹姝进宫后,皇上在前朝后宫的几番动作,让她知道旧事早晚会有见光的那一天。

方鹤鸣去了西北多日,却迟迟未有和谈成功的消息传入京中,她便知有异。

池鱼林木,如果不想被方鹤鸣与太后拉下地狱,这是投诚最后的机会。

“现在,我愿意赌一次,赌我有生之年能再回黎洲见母亲一面,赌嘉阳能有个好前程。”

“会的。” 明丹姝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以何种心情听完宁妃这一席话,她是这宫中看着最明朗风光的人物,却藏着这样沉重悲哀的心思。

太后、徐鸿、母亲…旧事像是藤蔓一般,等她回过神来,已被重重捆住挣脱不得。

还有…既然有旧事在前,太后为何要召她入后宫?骠骑将军府这五年来女眷鲜少入宫,同太后疏远…与明家旧案是否有关?

按耐住思绪万千,想起方才一幕问道:“德妃呢?她知道多少?”

宁妃怔住,随即莞尔:“她果然说得不错,你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

起身走到床边,蹲身从床底的取出一件手掌大的小盒子,打开,递给明丹姝。

“这块玉佩,是二皇子生母,先太子妃宋氏的贴身之物。这封手书,亦是她之亲笔。”

明丹姝展开书信,只寥寥数语,所述正是宁妃此前与她所言关于徐鸿与太后之交易。

“宋氏…是太后动手…”

“是太后做的。” 宁妃揉了揉眉心,这宫中无止境的斗争倾轧,实在令她心神俱疲。

“她无意撞破秘密,临死前留下这封手书,将二皇子托付与德妃。”

明丹姝并不意外,德妃与她父亲程立一样,是个躲风波却不避情义的性情中人。

一时无言,茶又凉了一盏,她将手书折好放回,重新添水将茶壶坐在一旁的矮庐上。

“方鹤鸣此去边城,可是带了太后旁的授意?”

“太后想让康乐公主嫁给鹤疆王的嫡子。” 宁妃自嫁进东宫,便常在太后身边侍奉,七年过去,到如今也看不懂太后的心思。

若说她罪大恶极,可桩桩件件,皆是为了性命安危、为了皇上鞠躬尽瘁。

若说她是良善之人,可她眼里却似乎只有利弊得失,薄情寡义。

“方鹤鸣此去除了与鹤疆议和,便是要商讨此事,请鹤疆出使臣求娶公主。”

鹤疆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