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首级,新皇登基,本王封他为护国大将军!”
赵韵书和霍城一左一右挡在前面,霍城看她一眼:“这里能打的就我一个?”
赵韵书脚一勾,长剑弹起被她接住:“姑父,瞧不起谁了?”
这殿里殿外的羽林军少说有上千人,两个对一千,根本不可能。
林霰趁乱抓住霍城:“松声呢?”
原来也并非什么事都不能让他起波澜,问到霍松声倒是挺急的。
“松声他……”
霍城话没说完。
突然殿外传来烈马奔腾的声音,动静很大,明显感觉地面在震动。
广垣宫大门敞着,一眼就能看到外面。
只见打头阵的是一匹红色骏马,骏马闯入宫门,迎上围在外面的羽林军,随后,马上的人横剑一扫,以无可阻挡之势破阵而来。
凄冷的剑光迷了林霰的眼睛。
他担忧了一晚上,挂心了一晚上的人翻身下马,负剑走入堂前。
“宸王已反。”霍松声如风般直抵赵珩面前,肃声道,“锦衣卫听令,随本将捉拿叛贼!”
第一百零四章
两个时辰前
月辉洒落长廊,林霰谢过丁太医,目送他布下长阶离开广垣宫。
宫门前,羽林军批甲戴兵,满面严肃。
一队人马步行而来,到阶下调转方向,从广垣宫左侧绕过去,继续巡视。
林霰低头整理衣服,余光瞥见一抹明红身影。
“林大人。”
林霰回过头,看见来人便笑了:“厂公不在殿内侍奉皇上,怎么出来了。”
秦芳若手中搭着一件白狐裘披风,闻言便展开,踮起脚披在林霰肩上:“夜里凉,陛下忧心大人身体,特意叫咱家送披风来。”
林霰右手不便,左手又受了伤,去拽绳子时很不利索。
他挑起眉,微微歪着头看向秦芳若:“厂公行个方便。”
秦芳若从过来到现在,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他上前一步,白生生一双手左右掐住披肩上的防风绳。
林霰正对着广垣宫紧闭的大门,能听见里面的乐曲声,暖黄色的火光将门上纹路虚化成模糊不清的阴影,斑驳的投射在林霰脸上。
“厂公啊。”
秦芳若抬头时就对上林霰那张明暗不清的脸,顿觉心惊。
秦芳若端的镇定,仔细将绳子系好,正要撤手时,手上一凉。
林霰用那只被踩伤的手攥住了秦芳若的手腕。
太监皮肉细薄,经不起半点苦楚,林霰还没用几分力,秦芳若便皱起了脸。
“大人使不得……”
守门的羽林军就在左右,秦芳若却不敢声张,他抠着林霰的手指:“大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
林霰的手掌持续发力,刚包扎好的手指又渗出血来,他打断道:“厂公,长陵局势瞬息万变,早上是一回事,到了晚上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芳若后背发凉,听懂了林霰的弦外之音。
今日,秦芳若为求自保,先下手为强,打算杀林霰灭口,若他成了,今夜赵珩起兵十拿九稳。可这病秧子命大得很,锦衣卫几名精英前去刺杀都没能取他性命,他死了什么都好说,可他没死,赵珩这事儿还能不能成,就得打一个问号了。
秦芳若不认为林霰是个不给自己留后手的人,他本就有把柄在林霰手中,没解决掉,转眼又多了一个。
皇上看重林霰,下令晏清王爷彻查此事,赵冉离宫多年,这是回宫后皇帝交给他的第一个差事,他必须也绝对会办好,无论如何都得给皇上个交代,到时赵冉请林霰去喝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这话怎么说,可都在林霰一张嘴里。
秦芳若被林霰捏的腕骨生疼,快断了般,声音越发尖细:“大人想如何?”
“要看厂公怎么选了。”林霰微俯下身,凑近秦芳若耳边说,“厂公,南林侯就要回来了,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