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4)

少将行 十七场风 10460 字 1个月前

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之后二人便一道去了饭堂。

饭堂僧侣不多,霍松声和林霰独占一张桌子。

野菜味淡,菌汤味鲜,林霰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

霍松声看他一眼:“不好吃?”

林霰摇头:“没有。”

霍松声的视线落在林霰的嘴唇上,那唇颜色浅淡,瞧着就血气不足,唇形倒是好看,看起来薄薄的一片,冷冷淡淡的样子,跟林霰这个人似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霍松声从嘴唇窥探到林霰苍白的脸色,想他大病初愈,今天又受冻一场,好像早上到现在也没见他吃药,“你药呢,吃了没有?”

林霰说:“早上起来时吃了。”

“再吃点儿?”

即便是灵丹妙药也没有滥补的道理,林霰重新拿起筷子,勉强又塞了几口。

霍松声问道:“你预备何时入宫?”

林霰答:“再过几日吧。”

“外面不太安全,聆语楼一次不成还会再来第二次,既然你不急着入宫,不如先留在阁王寺,我一会下山找一言上来陪你。”

林霰无所谓待在哪里。

霍松声还说:“正好这寺里有个懂医术的师傅,吃完饭让他给你看看。”

阁王寺里的和尚基本是自给自足,各方面都通晓一些,医术也是如此。这里本就偏僻,出家人清修不愿下山,若是有个病痛,下山请大夫是个麻烦事,若是什么急症,等大夫找来兴许就来不及了。

饭后,霍松声请来那位老师傅,和那日侯府的大夫说的差不太多,林霰身有不足,而且忧思深重,长此反复,才致病症难愈。

师傅建议林霰来寺庙清修,多诵经吃斋,排除杂念,或许可以起到一定的疗愈作用。

霍松声听得有理,忙请师傅带林霰去敲敲木鱼,安顿好他之后才独自下山去。

林霰当真去听了一个时辰的佛,等到散课,他才起身往诵经堂的方向走去。

诵经堂其实不大,一尊铜制佛像立于正中,佛前有香案,有蒲团,而佛堂左侧摆了一个木架,上面稀稀落落点着几盏长明灯。

坐堂的师傅一下一下敲着木鱼,林霰朝长明灯走去,伴着敲击声,敲一下走一步,每近一步,脸色便白上一分。

木架前站定,巍巍火光映在眼底。

林霰看了看,想找霍松声之前用的香油,可架子上是空的,便问敲木鱼的和尚:“小师傅,有油火吗?”

和尚停止敲击,从背后抽屉里取了新的油火。

“多谢。”

林霰的指尖有些颤抖,第一次添油时不甚漏出几滴。火光狠狠动了一下,林霰登时停住,待火重新燃起来后再缓缓添油。

“小师傅。”林霰为其中三盏添满了香油,后退一步,“这长明灯在此供奉多少年了?”

“那几盏无名灯吗?”和尚抬头看了一眼,“快十年了。”

这个字眼引得林霰开始咳嗽,他又往后退行几步,到佛像前。

和尚问道:“此处有四盏无名灯,施主为何只点三盏?”

笑面佛无限悲悯地注视着林霰。

一炷香燃尽了,香灰掉落下来。

林霰默然转身,冲佛祖合上双眼。

木鱼敲击声再次响起。

林霰在这个声音中完成了一场自我修行。

后来他说:

“那一盏德行有亏,受不起这些香火。”

·

霍松声一夜未归,入府便喊来吴伯,请他送一张拜帖去燕康府上。

吴伯差人去办,那边给的回应也很快,霍松声刚洗了澡换好衣服,便得到消息,燕康请他一同在府上用晚膳。

霍松声着人取了两壶佳酿,乘上骄撵便往燕府去了。

当今内阁共有六人,内阁首辅章有良与皇帝同岁,出身翰林,一路从文渊阁大学士升任首辅,其在朝中威望甚高。樊熹是章有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