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为阴八卦,将力量的方向改变,让沈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汪老,孟老,烦请乾南、坤北变震东、兑西!”
“齐老,金老,烦请离东、坎西变离南、坎北!”
……
众人按乔明煦的指示变换方位,正在阵中的沈驰本和江漫雪斗得起兴,他倒也会鼓弄人心,知道她和施青山当年的事情,一直出言刺激。
“小施,是自个儿来投奔我的,比你清醒的多。”
“你若如此想念,不如这就跟了我去,我倒也算成全鸳鸯。”
“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在哪儿做鸳鸯,不是鸳鸯?”
他吃吃的笑,宛若恶魔。
江漫雪只是重重呼气,一声又一声地,喊施青山的名字。沈驰的话激怒了她,她没有反将骂回去,只是手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气力。也许一直有,只是她不知道。
这十年的不甘、悔恨、错乱,此刻要一点点奉还!
江漫雪是打的越发凶了,沈驰本想提力招架,此刻却有些力不从心——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气力好像发不出去,竟还反向向自己冲来。
他脸色有些发白,动作有些迟缓,眼看那些小鬼的阵势也一点点围过来,眉头皱起。
“成了!”乔明煦沉声,“诸位前辈,继续!”
巨石之下,江漫雪如入无人之境,先后七剑,借了月色光华,又如云辽阔壮丽,竟将沈驰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月魄云魂,果然名副其实。
她在刺第八剑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沈驰后方而来。
“教主,情况不妙。属下护您先撤离。”
江漫雪瞳仁一缩,凝神抬眸——那张脸很瘦削,眼角沾了几分戾气与邪气,却仍是当年见到的那双眼睛。他刀眉里应当尽是桀骜,此刻却一分也不见了。
这副眉眼化成灰她也认得。
江漫雪咬唇,攥着青剑的右手微微颤抖,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向他一斩。
他只是冷冷抬手,用了邪气,纵身向前,在江漫雪肩头打了一掌。
“施青山,你……”江漫雪失声,提着青剑的右手也霎时失了力气。
*
这头,尹信注意到,在沈驰召出的那群人中,有一个娉婷袅袅的身姿,似曾相识。他还来没得及指给林礼看,薛逸那半魔半人的脸便凑了过来。
尹信正驱了船出阵。这小舟顺流而下,瓯江日夜奔腾,片刻便可离开锁钥众岛,往下游的庆明方向去。庆明是什么地界儿?尹氏的老家,尹信生活了九年的地方,不怕照顾不好林礼。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薛咬金来。
“呀,别来无恙。”薛逸纵横水上,一面对着此时正痛苦的林礼道,“林姑娘,上次的启州的那笔账,我还没来得及讨呢。”
“镇抚大人,也有幸再会啊。”他幽幽的声音有几分像沈驰,听得林礼脑子嗡嗡作响。此刻她气力不足,与薛逸斗不了几个回合。若是翻了船,薛逸定然是要拿她交给沈驰的,不会伤她。可身边人怎么办?
尹信听着薛逸的话,就仿佛在与他说“上次跌的钱,我还没找人讨回来呢”。他自然也清楚当下处境,虽然面上冷静,但额角青筋还是跳了跳。
“我可不这么想。”他计上心来,端坐着,微微抚了抚林礼的头,示意她别担心。
林礼正欲直起身子,吃力得很。她听了此话,片刻的惊讶过后,知道身边人应当有所把握,便又老实地躺了回去。
尹信的声音里夹了一丝紧张,道:“如今船上是伤者,我手边又没有武器。薛师傅要怎样才肯不追我们?”
“我早跟林姑娘说过,我们是同路人。”薛逸闻此,森然笑了一声,踏上船板,并不理会尹信,“如今承教主之托,接姑娘回去。”
林礼的心神紧了紧
“至于你——”薛逸再次逼近,走到两人跟前,俯下身,“沉江也好,手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