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拿出白日里顾惊涛给的那一盒,将两个小盒摆在一起,最后打开了尹信给的那个小盒。
作者有话说:
1.别管我,我今天高低得写个糖出来。不要说我写的生硬,你要说,我就生气!哼!(关于一个不擅长感情流的人主动写对手戏,已经是一个思想上的巨大进步了)
2。顾惊涛:我恨
3。汪吟吟:我想砍人
4.许清如:看戏看戏,吃瓜吃瓜
◉ 49、星若
翌日清晨, 一只双层水船驶入永陵陈家港口。昨夜深处竟下了一阵雨,拥水抱湖的地方蒸起一大片水汽,似乎有意把那水船的身子影影绰绰地藏住, 让这个庞然大物猛然撞破脚夫们的睡眼惺忪——
“老天,你可醒醒!”一个脚夫叫醒眯着眼的同伴, 道,“你瞧这船!”
那水船将一片水雾撕扯开, 终于显出本来面目——双层繁复,船舷精雕;红漆浮面, 流苏装点。
另一个脚夫揉了揉眼,定眼看了看, 叹气道:“我当是什么呢,又不是货船, 没得生意做, 你惊怪什么?”
阳光掠水而出,水天一片潋滟,却只是和船缘流苏一个颜色。这红水船好似携了日出般, 显得愈加厚重而气势逼人。
人一眼便能瞧出, 这哪里是寻常的货船。
“这……”那脚夫又皱了皱眉, 道,“要么是送客的, 要么是接客的。若是接客, 这么老早, 倒很稀奇。”
生计嘛,这二人原是在码头等待经历一夜航行到永陵的货船, 好趁早做一笔生意。却没想到冲破第一缕晨光的是这样一艘船——失望之际, 也一面嘀咕起来:
“平日里靠在这儿的好船我也见过不少, 这一只算不上最气派的,但却很眼熟。”
“是眼熟……”那脚夫默默念着,接着他使劲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似的轻喝一声,“这,这莫不是岛上来的船?”
“我说怎么如此眼熟,是冯阁主的船!”另一个脚夫应道,“这船叫什么来着?我刚听别人说过……这船不怎么来港的,一年到头见着的次数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今日是怎么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只见船锚定了,却没有人下来。愈加灿烂的天光擦拭了一下它高悬的木匾,只见上面三个描金大字“锁月舫”。
雾已经完全散尽了,不断有漕运船入港,脚夫们都上赶着去忙碌一天的生计,却还是不断用余光打量着这早早靠岸的水船。
到底有什么名堂?
一直时近隅中,才有两个装扮一致的中年男人指引着一群武行打扮的青年男女往港口来。那“锁月舫”终于有了动静——一个青衣男人缓缓步下船,远远便朝着这一群男女拱手:
“鄙人严崇如,承阁主之命,前来接迎各位。”
严崇如是个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左右不过二十三四。他狭长的丹凤眼朝鬓角斜去,身披一件青色长纱衫,立着模样倒真有些木秀于林的意思。
只是那丹凤眼往上一挑实在带了几分邪气,让人不自觉心悸两分。
“早闻严少侠大名,可是久等了?”顾惊涛上前一步,回礼道。
锁钥阁如今是冯衡冯老阁主当家,手下左右两席分坐着黎星若和严玉堂。那严崇如便是这严玉堂的儿子,而黎星若么——说来是话长的。
冯阁主今年六十有一,他的右席严玉堂今年已是半百之年,而左席坐着的黎星若,却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丫头。这样年纪轻轻就能与严玉堂分庭抗礼,不为别的,就因为她爹是黎元。
那位在前周末年乱世时,一直执掌锁钥阁与天下杀机的黎元阁主。可惜黎元在霁日之役中遭了箭毒,在神医俞平生的照料下也只苟延残喘了三个月,便撒手人寰。
那时黎星若才是个五岁小孩,字都不认识几个。黎元阁主缠-绵病榻之际,思前想后阁子里也只有两个人能挑起担子。
一个是老人冯衡,一个是新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