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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她的清白和名节?”

“余安是我的妻,她有无名节,清白身归谁,我心里一清二楚,不需要旁人胡言乱语地去栽赃她。”

陆闵哼了声,过了会儿又叹口气,“你不能因为她眉眼间像桉儿,就自欺欺人把她当作她。那女子不是桉儿,你向来聪颖,怎能犯出这样的错来。”

听着这些话,陆允时怔了下。

原来余安那日跟他说,他把她当作幼时青梅的替身,是因为陆闵这么跟她说得。

他怎么能这么说!

陆允时像是受了极大的伤,他摇摇头,对着陆闵吼道:“不是的,我从来都没有把余安当作是谁的替身,她只是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她”

陆允时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闵有些愣,他从未见过陆允时这么失态过。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陆允时拿过桌上的某个东西,跑了出去。

门口的小厮急急匆匆进来禀报,说是陆寺卿跑出去了。

陆闵叹气摆摆手,“随他吧,左右禁闭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

*

汴京不太平,永宁侯府更不太平。

陆允时当日跟天子所说的幕后黑手,正是永宁侯府,丝毫不顾及天子的颜面,要知道永宁侯府可是先太后的母家旁系。

天子是何人,一言定生死,即便陆允时拿出了在天和医馆搜出的证据,正是永宁侯府与外邦人来往的证物,铁证如山。

本想大事化小,不料陆允时早有准备,顺势牵连出十年前的虞家一案。

十年前,虞家一案轰动整个汴京,在虞淮雨一家上断头台时,诸多受过其恩惠的百姓联名上信,为虞家陈情,就连朝中众官员皆是不信。

首当其冲的便是首辅陆闵,他韬光养晦多年,那是他第一回 在朝堂上公然对抗天子,为了他的兄弟虞淮雨。

四面八方的压力袭来,是天子抗下了所有的反对的声音。即日便下了那道满门抄斩的圣旨,交给他亲信的两个官员送达。

一个是虞淮雨一案中,所谓被“污蔑”的世子,也便是如今的永宁侯,另一个便是暴毙在牢中的孟仲。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将圣旨送去的,竟然是反对声音最大的陆闵。

十年了,谁也不知晓其中的原因。

天子更是不想去追究,虞家一案中为了皇室颜面,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枉死了虞氏满族的人,若是真的查出什么,他这个天子的威严又何在!

十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氏族抹除,当年的事情再也没有任何人提起。

可是这个平静,被一个人打破了。陆闵的儿子,陆允时。

天子有一瞬间,是直接想杀了陆允时的,但忌惮陆闵,他只能有着陆允时成功将虞家的案子翻了出来。

过了十年,虞家的案子,再次摆在了台面上,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永宁侯府再次被封邸,短短数月,府邸就被封了两次,永宁侯贪生怕死,一下子慌了神。

他茫然地坐在凳子上,“亡我,这是天要亡我”

他不禁想,孟仲在牢中暴毙,死相凄惨,他可会是同一个下场?

顾淮刚踏进家门,解了披风递给一旁的常宁,“亡你?呵,是报应吧。”

置身事外的语气,叫永宁侯心寒,他站起身走到顾淮身边,“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我若是没了,整个永宁侯府,整个顾氏,还要你这个世子,可就真的没了。”

顾淮冷笑,“所以呢,到了这个时候你只会贪生怕死来质问我?”

“顾淮!”

眼看着懦弱的父亲气得快要撅过去,顾淮才好心地说了句,“没这么容易。”

“陆允时想翻案,没这么容易。”

自他父亲在母亲死后,心性受到影响变得极其懦弱,自那之后永宁侯府就是他在撑着。

数不清有多少年了,永宁侯府的重担在他幼时就架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