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她的身份
可心里的猜忌一件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明鸢笑着答应,“当然可以,我从边郊之地回来后身子一直不爽利,西域长途跋涉的,你去应当比我合适。”
话落,见余安呆愣愣地杵在门口,像是被自己的爽快惊住了,“怎么了,难道你不是为这事来的?”
闻声,余安猛地回神,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我我想回西域看看,那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但陆寺卿见我伤未痊愈便不允。”
忽然想起什么来,余安挺起胸脯,“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同他说的。”
夜已深,她以男子之身不宜待得太久,道完谢后转身欲离开,却被明鸢悄声叫住。
“明日卯时大人会在城口与你汇合,切记不要误了时辰。”丝丝缕缕的烛光照在侧颊上,待余安的身影逐渐远去时,明鸢才放平了嘴角。
她垂首,暗暗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私心地把余安给支开了,她不愿余安同叶衾待在一起。
至于陆允时会不会怪罪于她,怎么怪罪于她,那便要看余安的本事了。
*
卯时,城郊口外。
一匹白马赫然立于高树之下,红缨系在马颈上,红白相间时,张扬而浓烈。
马鞍上落着两条修长有劲的腿,脚踩黑靴,绛色暗炮随意搭在腿上,随着马身时不时被风拂起。
陆允时乌发高高束起,眉眼间寡淡却凌人。
卯时将至,他派过去的死士没有任何风声传来,那便昭示着余安此刻很安全地待在大理寺。
陆允时松了口气,在此处等着明鸢汇合。
盛夏晨间的雾气较浓,稍远一些就朦朦胧胧,一片白茫。
身后传来几声马蹄响,马蹄声快却不稳,听着不像是精通骑马之人。
可明鸢是会骑马的。
登时,一个有些怒气的念头升了上来。
身后的马蹄声愈来愈近,直到完全停了下来。
静谧无人的城郊口仅有两匹马和两个人,身后那人努力压抑的喘息声还是传到了耳朵里,太熟悉了。
那软软的甜腻吟声,他听过不止一次。
每回亲她时,她受不了了就会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地喘着平息下来。
陆允时脸色凝重,他拉着缰绳转过马身,果然看到的是穿着一袭女裙的余安,不禁暗骂养的那群死士何时成了废物摆设。
“回去。”
余安身上穿得正是明鸢给的衣裙,倒也合适,只是她那处比常人圆润,胸前的衣裳自然小了许多,勒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理了理包袱,一个是路上用的,另一个是她挑的备换男装。
陆允时直勾勾地盯着余安,那带着威压的视线叫她头皮发麻,周遭静的只能听见晨曦的鸟鸣声。
这件事她理亏,自然没了先前的气势,只当做没听见陆允时的话,降低存在感的架马前行。
一步、两步——
剑柄搭在身下马的脖颈上,许是感受到那股凉意,马竟然真的不走了。
余安暗暗撇撇嘴,心里怒骂怂马!
可是迎上陆允时质问的眼神时,心里一时间也有些发虚,“这件事是我逼着明鸢的,不关她的事,回来后任凭陆寺卿发落。”
这话说得巧妙,无论陆允时罚还是不罚,都间接的准了余安此次的同行。
陆允时眼睛移到马鞍上那条被裙角挡住的腿,眉间簇拢,“余安,西域路途遥远,你也不会骑马,不要胡闹。”
胡闹?
余安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有胡闹!西域珍稀草药众多,即便有医书也不见得认识,况且西域是我长大的地方,我知晓的草药地方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多。”
解释了这么多,见陆允时还是佁然不动,余安一把按住马颈上的剑,陆允时对她很少有戒备的时候。
一不留神,剑从掌心滑过,落入余安手中。
余安眼疾手快地夺过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