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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是你自己打碎的,记住了。”

余安垂着眸极乖地点点头,余光瞥见女医的脚动了动,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了上来。

女医收敛住凌厉的眼神,将一旁的铁链拿过,粗鲁地将脚铐按在余安的脚踝上,还未张开的铐口根本塞不进脚腕,可她却使劲压着余安的腿。

锯齿状的铐口生生划开皮.肉,每一根细尖的倒刺活活钻进还未愈合的血痂里,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寸血肉,随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霎时鲜血直流。

“唔”

猝不及防的剧痛,余安却死咬着唇死不吭声,疼得小腿发着抖。

还没痊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剧痛像是顺着脚踝蔓延到整条腿,脚下的地板染着点点血迹,似是开出了朵朵红梅。

女医眼里无甚变化,鲜血对她来说,宛如家常便饭。

她站直身子,居高临下道:“起来,带你去偏院见人。”

余安疼得直喘粗气,但这一回,她的眼眶没有红。

皮肉之苦,她受的多了,已经逐渐麻木了。

但这些苦不会白白受,每一笔她都要还回去。

趁着女医转身拿过铁链的另一头时,余安忍着痛意将被褥里的锦囊拿了出来,藏在左腕的袖口里。

做完这一切,脸上血色尽褪,红唇也有些泛白。

不过余安却是长吁一口气,掩在阴影下的嘴角暗勾,袖子里的钥匙像是海中唯一的一根浮木,好在她抓住了。

“哐啷、哐啷”

铁链曳地的刺耳摩擦声回响着,余安白色的裙角沾着血迹,每走一步,红色的裙摆随之晃动,看着触目惊心。

余安咬着牙,极力忽略到脚上的疼痛,一路都在悄悄打量着偏院。

来时的长廊走向、经过了几棵树、一共走了多少步子,这些她全都记在心里。

偏院不同正院那般繁花锦簇,宁静清幽,反而更多的是杂草丛生,没有一点奇异药草的迹象,梁柱之间结着银丝网。

看来顾淮每回来都是逗留在正院,为的应该是那些紫色药草了。

余安收回目光,随即猛地被女医一推,重重地摔倒在地,刚一抬眸,便看到一双红色的绣鞋。

只见孟纸鸢被五花大绑在床沿上,发髻凌乱,身上的红色衣裙皱皱巴巴,像是吃了好大一番苦头。

不过,在看清余安那张脸时,眸子睁大。

“你——”孟纸鸢声音尖细起来,“你是陆允时身旁的那个衙役!”

看着余安鲜血淋淋,还被铁料拷住的脚踝,孟纸鸢唇角扬起,眼里恶毒的快意满得快要溢出来,痛快极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女子,看你这副模样,也是被抓来了?”

余安双手撑着地,勉强站起身来,一用力脚踝处的镣铐锯齿陷入的更深,血滴止不住地流,想要动动脚却被牵扯住。

眼眸一转,果然是女医将铁链的一端系在桌角上。

桌角永远伏在阴暗地底,昭示着下.等卑.劣,铁链更有着卑.贱的禁.脔之意,金色的玄铁镣.铐在日光下发着灿芒,无一不表示着余安此刻的处境——

卑.贱的玩.物、上不得台面的禁.脔。

孟纸鸢冷笑出了声,若不是她的双手被绑住,她恨不得鼓起掌来以示快意。

陆允时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这个衙役,而去侮辱她这个尚书府嫡女、他名正言顺的未婚之妻。原以为是什么蛊惑主子的奴仆,没料到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女子!

“瞧你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怎么,陆允时把你玩厌便丢给旁人了,真是可怜。”孟纸鸢冷笑道。

闻言,余安狠狠皱了皱眉,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倏地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笑。

一墙之隔的外面,是那个手段狠辣的女医。

她忍着痛,努力将身子往前倾泻,缓缓伸出手来。

孟纸鸢被绑着一动都不能动,见状双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