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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炸药,打算和这座大桥这座城市共存亡。

他是生活中的小人物,是nobody,但他无时无刻不想成为能够被人记住的Somebody。

在主权团试图对他进行劝阻的时候,他还痛苦地咆哮道:

“明明就是这个世界的错,为什么连神都无法再怜悯我!每一个伤害了我的人,他们都不是无辜的!比起平平淡淡的死去,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记住我,让所有人知道我存在过!”

“还有你们,一群肤色不同的人,难道你们在这里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歧视吗?为什么你们都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却要守护着这个早就已经烂到透的国家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被问住了,包括两位本就生活在米国本地的诺亚和约翰。

就像这个疯子所说,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很多不公平。

哪怕从小生在米国长在米国的标准米国人诺亚,他都遭到过校园霸凌,还不敢告诉父母。

但诺亚想了想,最终但是摇了摇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随便杀的那些人,他们可能和你一样本就生活不幸,现在却连命都没有了,你觉得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这座城市确实有讨人厌的地方,可是生活在这里的,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之外,更多的还是普通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苦命人。”

那个疯子迟疑了一瞬,但紧接着他又暴起:“不,不,我再也不要做体谅别人的人了!”

他的情绪比起之前要更加的激动,整个人手舞足蹈:“每次都由我来体谅别人,谁能来设身处地的为我考虑呢?没有,根本没有,他们都只在乎自己,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与其做一个仁慈的圣母,总是被人欺负,倒不如做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人,起码现在你们都能记住我了,对吗?”

他发出了刺耳的尖笑声:

“我想你们对我调查的也很清楚了,对吗?”

“在这种关头,哪怕我是一个nobody,你们也愿意去了解我,去发掘我身后的故事,劝我善良是吗?”

“那你们之前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在我绝望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我一把,而都期待着我坠入深渊呢!!为什么!!!”

米国也算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国家,像这样的大场面全程都有不怕死的新闻记者在前排实时进行直播,而这一幕的对话也被镜头诚实地记录了下来。

原本整座城市的人对于这些犯罪分子看到非常的害怕和愤怒。

可是在听完了这个男人的话后,观众们的心中忽然又有了一种极为沉痛的理解和深深的悲哀。

实话实说,从自己的处境来看,谁又不是大桥上的那个疯子呢?

只不过一个选择了疯狂,一个依旧麻木不仁的活着而已。

但,个人的悲剧并不是把悲剧带给所有人的理由,这只是一种自私的借口。

樊是最清醒的那一个,她的位置距离那个疯子最近。

在对方发言的关头中,她把手背在身后,跟自己的队友比划了一下手势,意思是:趁现在,快开枪。

在每个人所处的方位中,约翰和诺亚两个人的位置是最好的。

樊也曾经教过他们关于手势的含义,相信他们一定能够看得懂。

然而并没有听到预计中的枪声,樊便再做了一遍手势,示意他们赶快作出决定。

因为如果现在的位置发生变动的话,要想再射杀凶手而不触发他身上的炸药可就难了。

但两位年轻人还在犹豫,尤其是在听完对方讲出了自己的故事之后,不可避免的在两人的脑海中引起了一种思考:

难道坏人生来就是坏人吗?

其实他们何尝不是自己最需要拯救的那一批人呢?

这件事,真的没有其他的余地了吗?

他们正在脑海当中进行着人性的挣扎。

突然间,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