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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抿起,并没有因陶君然猛然爆发出的威势而有所让步,她道,“炼师,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陶君然皱眉:“你说。”

“火煞之气。”傅眷冲着陶君然扬起了一抹笑,眼眸熠熠如星芒,“它不消除,道骨就永远受到压制。”

陶君然:“那让神霄道友跟你一起去!”

傅眷轻飘飘道:“可要是人间再度露出山海裂隙呢?又有冰夷之祸呢?玄门世家已经折了,人间缺乏上层的力量啊。”

“不亲自穿过山海,我又怎么能站在山海之巅呢?如果我母亲在的话,她也不会阻拦我的。”傅眷的嗓音轻柔,却又带着坚定的、不容反驳的力量,“炼师,朝闻道,夕死可矣啊。”②

陶君然沉默了很久,他抬起了手,宽厚的手掌落在了傅眷的肩膀,叹息道:“你要小心。”

傅眷点头。

在听了无数殷切的嘱托话语后,傅眷才迈着缓慢的步子离开了道廷。

天色已晚。

灯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拉下了一道极长的阴影。她的神色大半藏在了阴影里,那双充斥着星光的眸子眨眼间化成了一片冷灰。

闻什么道呢?她在报恩。

姜夷光想要无所顾忌地山海闲游,看遍四海春色,那她就用所有的力量去清山海,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①《度人经》

②《论语》

🔒第70章

在确认了要进入山海界之事后, 姜夷光不着急了。海上高天原之行还算顺遂,只是“超载”带来的痛楚和影响还在,至少要将这些负面的东西剔除,才能再入山海。姜夷光趁着在家休息的时间, 不停地从白泽、涂山猗那儿打探山海界, 尤其是钟山之神的消息。《山海经》上明确记载着钟山之神为烛九阴,为烛龙, 怎么到了白泽的口中, 就不是了呢?

“山海时代最初的一批神祇, 是阴阳二气所诞,天地自成的。‘生’的概念也与现在的人间不同, 指得是近乎‘斡旋造化’的权能,譬如昆仑天女,就是西王母自身的一部分清气所化,故为西王母之女。神祇的子嗣血脉, 就是这样传承的。不过比原初之民要好些, 至少不是以泥点子为基。”涂山猗坐在沙发上,九条尾巴舞动着, 一边吃零食, 一边抽空解答姜夷光的疑惑。

“阴阳之化吗?”姜夷光蹙着眉,她喃喃地重复着那四个字, 最后抢在涂山猗之前拿走了茶几上的薯片,迫得她转头来直视着自己。姜夷光又不解地问, “但是这跟钟山之神有什么关系?”

白色的毛茸茸狐尾拍在了姜夷光的手臂上, 涂山猗很是不满地瞪着她:“有没有可能流传到现在的山海玉书只是记载了表层呢?玉书上的内容是禹王所刻的, 而禹王已经是三皇五帝之末了, 离最初的那个时代太久了。”

姜夷光任由狐尾将薯片卷走, 她歪着头道:“所以呢?”

“记载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传会变得模糊不准确啊,最开始的时候连文字都没有。”白泽看不过去,她掀了掀眼皮子,懒洋洋道,“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那个时代的文字与现今通行的字,还剩下多少相似的东西?”

姜夷光一脸恍然:“所以大荒经上记载的钟山之神其实是错误的?”

涂山猗耸了耸肩:“上古之事我也不太清楚。”

白泽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也不能这么说。”

姜夷光虚心求教:“那要怎么说?”白泽号称全知之神兽,要是将她带入山海中……这个念头才起,就因窥见白泽脸上的散漫而打消了。她这一看就是不想“工作”的样子,要不然怎么会离开轩辕台?而且她在山海树敌太多,带着她行走太过招摇。

白泽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出发去山海了吗?自己探寻结果不就成了?”

“你也别问她了。”涂山猗轻呵,眉眼间勾勒起几分嘲弄之色,她凉飕飕道,“有的事情虽然知道了,但是不可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