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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夺城,也不无可能!”

“若是义军勇猛,那我们夺下这四城再继续进发,只要再拿下临邑,整个济南就在我们的手中!若众人心有顾虑,那夺城后我们便封城不出。这城里的粮食既然能供数万大军吃几个月,那自然也够百姓所用。几个月,足够岳家军行到此地!”

众人大喜,纷纷点头,表示绝不惜命,愿听辛赞指挥:“若大军已走,光我们这一城种地的汉人,就够干翻整个军营。”

“我会骑马,给我一匹快马,我可以去章丘送信、联络兄弟!”

除开展望未来,也有人提到了战死牺牲一事——“若能成大事,俺就算是死了,牌位也能进宗祠。”说话的农人不停摩挲手指,两眼放光。

他旁边的人不屑冷哼,明显野心勃勃:“瞧你这出息,这铁定得吃头香!以后上香念名都得从我开始。”

“那感情好,还能再刻个碑么?”

……

众人激动的脸庞间,王富贵犹豫的神情就变得格外显眼。他垂着眼,神经质地摸索着袖子里令牌的铜质边缘,看样子依旧举棋不定。

辛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时间还早,你若是想不好,也可以先回城北问问你娘的主意。”

辛赞这话没有威胁的意思,他只是笃定了王富贵他娘会和刚才小院里的那群老妪妇人一样,必定会同意让儿子加入义军。

“得,我这是上贼船了。”

王富贵叹了口气,显然也是猜到了自己娘亲的想法。

他一把扯出袖子里的铜块丢到地上,抬脚在那令牌的女真字上重重一踩,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爷算是豁出去了,干死这群黄头奴!”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是时候让这群黄头奴尝尝亡国的滋味了!

第 60 章 【爱国诗】辛弃疾

在历城辛赞一行人慷慨激昂之际,赵构和张俊正惴惴不安地躲在临安宫门外的小庙里。

“爱卿,一会儿真有人来接应我们吗?”

短短一个时辰里,赵构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向张俊询问。而张俊的回答也从一开始耐心的“陛下放心,臣必然护陛下周全”再到敷衍的“是,臣安排好了”。到了现在,心里本就没底的张俊迟迟等不到刘光世,心里窝火的他已经懒得应付赵构这个将死之人。

他施舍般地哼了一个模糊的鼻音,随即大不敬地背过身去,态度堪称恶劣。

赵构自然也看出了张俊的不耐。

若是平时,他必然要雷霆大怒,给张俊一点颜色瞧瞧。但今时不同往日,赵构即便心里大为火光,却也只能紧紧掐着掌心忍下来,甚至还要反过来小心翼翼地讨好臣下:“朕不问便是了,如今也只有爱卿最为忠诚可靠,待此事过去,朕必然不会亏待爱卿!”

背对着赵构的张俊翻了个白眼。

他再一次朝庙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朝外张望——皇宫东南角门毫无异常,禁军没有动作;大街上照常人来人往,百姓还未得风声;天幕上月兮的声音依旧平静,已经讲到了辛弃疾被罢官之事。

【“刚拙自信,年来不为众人所容”。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弃疾豪迈倔强的性格和执着北伐的热情,却使他难以在官场上立足。辛弃疾果敢豪放、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与宋代儒雅的社会风尚和官场风气格格不入,因此被言官弹劾为“奸贪凶暴”之徒。而他“归正人”的尴尬身份,更成为辛弃疾仕途发展的一大阻碍。】

【辛弃疾的作风得罪了许多权贵。尽管宋孝宗对辛弃疾十分赏识,但终究抵不住众口铄金、落井下石,只得以一纸诏书,将其免官削职。】

【“进退存亡,行藏用舍。小人请学樊须稼。衡门之下可栖迟,日之夕矣牛羊下。去卫灵公,遭桓司马。东西南北之人也。长沮桀溺耦而耕,丘何为是栖栖者。”①其实早在任职期间,辛弃疾就对自己的未来有了猜测:如果朝廷不能任用自己,自己就听从圣人教诲,懂得进退,做长沮桀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