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他忍住了没有失态,缓声道:“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温辛态度不变:“先叫人去准备,东西到了,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会慢慢听。”
没想到青年这么年轻,性格却油盐不进。
见对方的手指已经干脆地扣在了扳机上,红袍人额上渗出冷汗:&34;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34;
他看向身边的几名黑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怒骂道:“都傻在这里干什么,没听到他的要求吗?还不快去!”
黑袍人们忙不迭地去了。
温辛将红袍人的恐惧看在眼里。
他很奇怪。
表情可以作假,但出汗的生理反应很难伪装。
既然这样,对方为什么没有收走自己的枪?
要是没预料到现在的局面,那也太对不起红袍人所处的这个位置了。
/>温辛这样怀疑着,因为小狐狸被粗鲁扔进来而动摇过的猜测,再一次冒了出来。
他忍不住低头,狐疑地看了小狐狸一眼。
恰是这个时候,红袍人浑身一震,一改刚才的慌张,义正言辞地说道:&34;不过你走可以,必须把你怀里的这只……”
他哽了哽,脸上有种世界崩塌的扭曲感,磕磕巴巴地说:&34;这只,这只蠢,蠢,蠢狐狸给留下来!&34;
温辛眉毛微拧,看着这位莫名其妙就结巴了的红袍人。
尽管觉得怪异,但他还是不满自家粉团子被人用恶狠狠的语气骂蠢狐狸,语气也沉了下去。
“阁下,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我们家的小狐狸,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难道说唯心教就这么不可一世,连一只小狐狸都不放过?”
红袍人:“……”
他涨红了脸,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温辛:“?”
这又是什么反应。
……总不至于是被他三言两语说得羞愧了?
当两边都不再说话,房间一下子就沉寂了起来。
红袍人不像温辛那样耐得住沉默,他再一次主动挑起了话题。
&34;年轻人,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我们的意图,但我还是得解释一下,之前对你们下手的唯心教成员是自作主张,总教毫不知情。&34;
温辛抬眼看他。
红袍人语气诚恳,甚至可以说放低了姿态。
“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没人经营的信号塔几乎全都废了,网络瘫痪,手机没有信号,要想找外地的人联系下情况,得托人开车带口信,慢的时候耗上好几天,最快都要十几个小时。”
“等我们从来往的赏金猎人嘴里听到消息,着急赶过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唉!”
红袍人说着,心里苦笑不已。
这事要真追究起来,唯心教简直是无妄之灾,毕竟张泉勇是他们先找到的。
a市基地打着救援的名号,实则行着强盗抢人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唯心教占理。
但麻子脸万万不该自作主张,和a市内部的人员勾结在一起。
这样一
来,性质一下子就变了,变成是他们图谋不轨,在a市安插内/应!
简直没地方说理。
没人想要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特别是红袍人之前听说过a市温劲风的名号,那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疯子。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地方。
最要命的是……
红袍人几不可闻地看了眼温辛怀里的小狐狸,又惶恐地撇开了视线。
温辛将红袍人的话听在耳里。
说实话,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不是因为红袍人的态度表现得如何恳切,而是他冷不丁想起来,麻子脸在临死之前曾经说过一句话。
——现在看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