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躺下,避开脊背的伤口。
穆南风右手托着她纤细的脖颈,左手执木勺舀水将她的乌发浸湿。
皂角粉夹杂着桂花香,花含露感到穆南风柔软的指腹在自己发丝间轻揉,她舒服的想要喟叹。
穆南风一低头,就看到她柔情似水的美眸和透着粉色的脸颊,穆南风托着她脖颈的手一紧。
“可困倦了,睡一会儿,待洗好后我唤你。”穆南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不困,想看着姐姐。”花含露柔声道。
穆南风的心尖颤了颤,乱了呼吸。她怀中的美人,是只勾魂摄魄的妖精。
这一番梳洗令两人心中都有些纷乱,待穆南风为花含露擦干垂腰的乌发后,花含露推着穆南风趴在榻上,小小粉拳在她腰背间轻轻捶着,替她放松筋骨。
穆南风轻阖双目,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轻启朱唇唤到:“香团儿”。
“嗯?姐姐说什么?”
穆南风侧身对花含露勾勾手指,花含露便躺下滚到她怀中。
穆南风将这柔香娇软抱满怀,她勾着她柔顺的发丝挽到耳后,“你香香软软的一团,就唤你香团儿吧。”
“好,只是姐姐的香团儿。”
隔日,乐器铺子的掌柜带着人抬来几架筝任穆南风挑选,穆南风试了试音色均觉不错,她让花含露选一架自己喜欢的。
花含露试过之后看上一架绘着蕊珠杏花的筝,掌柜见了极力夸赞。
“姑娘慧眼识珠,这架筝乃是当世珍品,许多人上门相求,但老夫因一直舍不得割爱,所以才收藏了数十年。今日这筝得遇知音,老夫也替它感到高兴。”
穆南风见花含露喜欢,便留下了这一架。
花含露坐在榻上,抚着斜放在自己腿上的筝弹奏了一首杏花疏雨,穆南风听后感觉似有暗香浮动。
她笑着夸赞道:“弹得极好。我也有一首极喜欢的曲子,与杏花疏雨不同,极尽奋争之意,你想听听吗?”
花含露点头,穆南风就从她背后环抱着她弹了一首战台风。
花含露惊讶穆南风使用的许多指法是她从未见过的,且这首曲子没有绵绵之音,在穆南风指尖甚至有些杀伐之意。
“喜欢吗?”穆南风在花含露耳边问道。
花含露颔首,“喜欢。”
“再有一月便是立冬,立冬的后一日楼中要选花魁。”穆南风抱着花含露说道:“下月你也要登台献艺,不如我们一起。”
“花魁?”
“对”穆南风搂着她的纤腰说道:“你与我一同选花魁,若是能得中,花开并蒂是极好的。”
花含露自是事事依她,“姐姐要我弹奏这首战台风吗?”
“是。纤蕊姑姑所教娉婷舞太过柔媚,我不喜欢。这首战台风正合我意,可配双剑舞。”
“好,我听姐姐的。”
穆南风正在教花含露指法,忽听隔壁传来几声□□声,接着是金花娘子的咒骂声。
“教了许多日,还是像哭丧一样!”金花娘子怒骂道:“再有几日就挂牌了,姑娘若是拿这手段去伺候客人,准砸了我花楼的招牌!”
穆南风与花含露均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听隔壁的动静。
昨日晚间凤仙就搬到了隔壁住下,穆南风想着方才这动静应是金花娘子在考教凤仙。
她眉头微皱,起身去团了两个棉球塞到花含露耳中,花含露不解其中含义。
穆南风对她摇摇头,并未解释。
花含露虽是被棉球堵住耳朵,但隔壁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到她耳中。
女子的□□声,时而含蓄如潺潺流水,时而高昂若凤唳九霄,时疾时徐妖媚惑人。花含露听得面红耳赤,抓着穆南风的衣襟唤了声“姐姐”。
穆南风将花含露拉进怀中,双手覆在她耳上。
隔壁金花娘子又笑道:“这就对了,你叫的越好听,就越能勾住客人的魂儿,也就越能给亲娘我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