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睡熟了的顾寒衣,陆问生轻轻地放下了给他烘头发的手。
陆问生蹙着眉。
陆问生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像是被下蛊一样奇怪。
陆问生正在反思自己。
惯常遇到邪祟,就算不把邪祟除掉,他也会置之不理。
再怎么样也不会直接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邪祟带回家。
陆问生冷着脸看着睡着后,自动自觉地钻进被子里,并且在大床上睡出个六亲不认姿势的顾寒衣。
更不会让邪祟进入自己的私人区域。
陆问生猛地转过头冷眼看着正躺在地上舔爪子的假猫。
听到了吗!
猫咪邪祟!
陆问生恼羞成怒地把黑色猫猫拎着后脖颈丢出了房间。
“邪祟,我不会让你进入我的私人空间的。”
然后猛地关上门,好像这样就说明今天的他和从前的他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陆问生一样。
只是……
陆问生转过身,看着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半干的头发黏了一脸的顾寒衣,“……”
他冷着脸走到床边,弯腰把顾寒衣抱到里面一点的位置,然后和衣躺到顾寒衣身边。
躺了会儿又觉得不对劲。
这明明是他家,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然后看着顾寒衣,冷着脸用法力继续给他烘头发。
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啧。
被无辜波及的黑色猫猫坐在门外,舔了舔黑色的猫爪子。
这两个大佬真有病,让它装宠物的是他们,结果现在把它从房间里赶出来的还是他们。
呵,男人。
——
顾寒衣在陆问生的别墅中安安稳稳地待了大半天。
这段时间顾寒衣都抱着邪祟猫猫,目瞪口呆地听着陆问生事无巨细地介绍着各种高科技。
“这么大一块都是琉璃?”顾寒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满脸的惊叹。
昨晚回来得晚,窗子都隐藏在了窗帘后。
以至于现在顾寒衣才注意到。
“大狐狸,你这些年真是发达了啊,以前就是皇帝老头都没这么奢侈的。”
陆问生闭了闭眼,“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这是玻璃,玻,不是琉璃,玻璃很便宜。”
然而顾寒衣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落地窗看,明显没有将陆问生的话听到耳朵中。
无奈之下,陆问生只好揪着顾寒衣的衣领,把人拖到楼下去。
正坐在一楼餐厅中吃午餐的经纪人和两个助理一看这场面,三脸傻眼。
昨天晚上陆问生好说歹说才终于说服顾寒衣把那身破布条脱下去。
今天怎么可能让他继续穿?
于是顶着顾寒衣哀怨的表情,陆问生强行翻出一身自己的衣服丢给顾寒衣穿。
但顾寒衣骨架小,十六七八岁,看着就还没发育完全的样子。
穿陆问生的衣服就很有男友衣play既视感。
经纪人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食物,然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人类惊呼声,“靠!”
他是万万没想到,陆问生那个冷脸铁树居然还有开花的一天?
经纪人这才第一次认真观察了下顾寒衣。
可顾寒衣除了长得好看亿点点,看着乖了亿点点,软了那么亿点点,还有什么特点?
……
经纪人恍然大悟,原来在绝对的颜值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啊。
顾寒衣原本还不习惯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听到经纪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圆圆的猫眼眨也不眨地看向经纪人。
然后对着经纪人粲然一笑。
那副又乖又软的样子差点叫经纪人血条归零。
陆问生没眼去看没出息的经纪人,拉着顾寒衣去了餐桌边,坐在了昨晚的助理先生对面。
顾寒衣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