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时候,还是少惹事为好。
一群世家公子蔫了吧唧被押走前,稻琼去瞧了瞧二哥的伤。
他们伤得都不轻,但好在大家多少都是武者,有内力护住脏腑,只要不伤要害,恢复起来也都快。
稻泽活到二十四岁,都没这么拼命跟人打过架,虽然身体哪儿哪儿都痛,可身为哥哥,好不容易为妹妹出次头,他心里还怪自豪骄傲的。
“阿琼,回去你替我跟祖母好好解释,叫她老人家别担心,我们只是毁了行市的几个固定摊位,又伤了几处建筑边角,想来不会重罚,牢里待几天就回了……
这次给那混账一个教训,京城可有不少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也不知道是谁被我打得像条死狗一样,汪汪叫着请救兵……”
“你!”
“放肆!”为首的小旗大喝一声,士兵们手中长索发出微弱荧光,两人欲扑再斗的身影顿时僵直被扯了回来。
临走前,稻泽扭着脑袋,“阿琼,记得帮我跟爹说啊,可不是我先滋事动手的,是那混账欺负弟妹、啊不是,那个——妹媳!别忘了啊……”
闻言,巡城司那小旗笑着拱手道一声“恭喜”,便也跟着离开了。
尹芳熙凑近压低声音问:“跟我们透个底说实话,那真是你藏的小娘子?”
在场谁不是耳聪目明,除了那站在几步外、他们素未谋面,目光却一直落稻琼身上的温柔女子,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
萧缇的女婢也会武,她不知道自家三小姐什么时候跟那陌生的西疆武将有了私情,此时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却也不忘运气偷听。
“滚滚滚!”稻琼心里乱糟糟烦得厉害,一脚踢过去,被尹芳熙笑嘻嘻躲开。
她哈哈笑着招呼大家:“兄弟们,平海将军今夜怕是没空搭理杂务了,我们先各自回去,改日咱们再讨她一顿喜酒!”
人都起哄散了,月上中天柳梢头。
“主子……”/“小姐……”
秦洛惟与那女婢对视了一眼,女婢连忙低下头去。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稻琼下巴一抬,“喂,这么晚了,你跟不跟我回去?”
秦洛惟简直要扶额哀叹了,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晓得吗?
自从稻琼在雾海边缘救下了哥哥秦诸,他们兄妹俩就跟着她了。在西疆贴身服侍主君多年,秦洛惟能肯定,主子在京城别说小娘子了,连个相熟的朋友都没有。
这姑娘一看便风骨卓绝,聪慧过人,能掌握西疆将领动向,有急智借势应对危险脱身,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虽然方才抱着自家主子哭有些古怪,但受到惊吓或有什么内情也说得过去。
可主子这一开口便邀人跟自己回家是怎么回事?
不明就里的,谁乍一听也要将她打入孟浪轻浮的登徒子一流。
秦洛惟刚想圆场,便见那气质卓然冷清若竹的美人莞尔一笑,眉目如画,尽显温婉,“好呀。”
“小姐!”
萧缇轻笑着安慰女婢:“好啦,我是说笑的。”
她抬眸看了秦洛惟一眼,对她翩然一笑,才又跟女婢解释道:“四年前稻将军回京为太夫人祝寿,我曾与将军有一面之缘。
西疆将士为天下万灵抵挡雾海魔怪,英勇无畏,如今将军又救我一回,她不是坏人,是我恩人呢!”
现在已无人知晓当时境况,孟衡也不会提起。其实若细究起来,没有稻泽胡乱插手,萧缇早便脱身了。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说的。临时动念,本想先丢个钩子作引,没成想意外之喜,真就将阿琼引来了。
她笑盈盈看着稻琼,“将军,我是萧缇,多谢您出手搭救。”
言罢,美人张望环顾了一周,瞧见对岸有一老翁推着挂了一堆花灯的彩车缓缓上桥而来。
“阿琼,我瞧见你方才和尹将军同行,是与他们一道刚吃了酒过来的么?
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