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朝狼鹫伏魔大将军?”
罗绯脊背发凉,额头渗出细汗,握紧了手里的蟒麟鞭。
大人她怎么——
就这么撕破脸把事情摊开来讲,不怕逼反了这群无法无天的狂徒吗?
还是说,她想借狼鹫军之手除了这些人?
不对不对,这也不稳妥啊!
狼鹫军刚历一场大战,此时疲累交加来不及列阵,匆忙应对哪能是这群修为精深的大修敌手?
还有内陆上万的玄门精英弟子……这不是直接捅了马蜂窝吗?
“萧大人,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血口喷人!”
萧缇脸上笑容淡了下来。
有证据又如何,宗篱难道没有将他们逮到过?
追踪、查案,就算摆出证据来,玄门也能断尾求生,然后便是妥协、退让,新一轮的利益交换与拉扯……
规则束缚的永远都是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当一股势力已经膨胀到成为掌棋者的时候,他们就能玩弄规则。
宗篱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替朝廷除掉玄门,可铁证呈递上去的时候,后果是什么?
师父藏得很好,整个望京台,包括三位院卿都没有发现那个老头儿的失望。
十年的谋划,那么多人的牺牲,明明都成功了,等来的结果却是枢密院一纸轻飘飘的罚令。
宗篱表面上乐呵呵的毫不泄气,但萧缇去到师父身边以后,才发现这一切对那个老头儿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宗篱越是理解国老们从大局着想而定下的决策,便越是觉得无力。
他看得明白,人的贪欲无穷无尽,从开始的长生丹到如今的天机院,玄门在一步步侵蚀凡俗染指朝堂。
两年前立秋的望京台审判没能将玄门钉死,日后等他们的手伸进朝堂,争斗转为政斗,内外夹击,望京台迟早会落入玄门的手里。
宗篱失败了,他没能将这七头修行世界供养出来、趴在万灵头上吸血的怪物一举击溃,但萧缇觉得,或许可以换个思路……
“除魔司今日不想轻动干戈,也不用摆什么证据。
两个月前,九名散修打扮的杀手隔了五里地施法刺杀我朝伏魔将军,修行世界拥有此类神通法术的宗门不止三家,若水阁的确能以此狡辩推脱。
但事败后杀手被擒,却化为一滩血水无法追查来路。
能隐去体内血液携带的特有灵息,叫人查不到施展过的功法线索,放眼天下,只有至宝轻水令能做到。”
轻水令五十年前随琉璃若水阁前太上齐钟裘一并失踪了……
“齐阁主,您不若去请教请教两月前自告奋勇出力替贵派清扫收尾的宗门,那群刺杀失败的若水阁弟子是被什么东西灭口的?”
顶着大祸临头的危机出人出力,事败还要为劳烦同道帮忙扫尾而内疚惭愧,但谁曾料到出手帮忙灭了自家弟子活口的,竟是夺宗门至宝的杀父敌仇!
琉璃若水阁阁主目光怨毒投向一旁,药王谷长老神色惊惶愤恨,稻琼忙踏前一步,紧张抬手将萧缇半护在身后。
正卿大人笑着扶她胳膊上,目光柔柔投向心上人侧颜,不再卖关子,也不看对面,径直往下说。
“去岁坤岭宗一整代五百青壮弟子在平梅岭外遇害,我继任后调阅了望京台内这两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