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我这一身官袍,我都得跟过去。”
“再说……”她笑着圈住心上人的脖子,爱娇道:“我也想去西疆走一遭看看!”
那般苦寒的边陲之地有什么好看的?
四季天空大多数时候都是雾蒙蒙的,广阔的荒原之上黄沙蔽日,穿过扬沙浮尘的风卷,旷野四处零星坐落有几处军镇。
西疆是有人族聚集的大城的。
有高大的城墙及防风壁挡住沙暴,城中军民百姓大多时候也能安居乐业生活。
但临近雾海被魔气侵蚀过的房屋建筑往往都风化凋零极快,铁器物具也要时时换新,每年西疆各城单是耗在城墙等建筑日常维护方面的支出都十分巨大。
这也导致坐落在西疆的城池外貌大多残损破败,远不及内陆繁华。
“这和风光景色没有关系,而是我自己想去瞧一瞧。”
萧缇倾身抱住了她,枕在她肩头,柔声道:“阿琼,在你出现之前,我的世界只有一隅。”
“我知道天地广阔,也从书中领略了这片江山的秀美风光。
我晓得什么叫地大物博,什么是壮丽巍峨,但我统统都没有兴趣。
有人活着是为理想,为了所爱至亲,为衣食温饱或责任,甚至只单纯为了活而活。
可我不是,我那时什么都不在乎,既不是浑浑噩噩,也非通透自我。
我清醒着沉沦,无欲无求,无爱也无恨,随波逐流,活着好像就是为了等死一般……”
稻琼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萧缇笑道:“不必担心,阿琼,我已经渡过了那一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应该是病了。”
舞姬虽然爱自己的孩子,但思想被驯化而向往金丝雀生活的野鸟终究还是适应不了笼中生活。
舞姬日渐消沉偏激,最终所有的寄托都维系在了萧伯崇身上,被嫉妒啃噬了心智,自取灭亡。
这样的她着实称不上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至于萧伯崇这个父亲就更不必说了,有跟没有一样。
萧缇在那般环境下长大,与长姐幼弟相比,养成了一副凉薄厌世、冷情冷性的模样,也怨不得她自己。
但某只厚脸皮的猫妖闯入她的生活,死乞白赖将她拉回到红尘中来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亲眼看看曾在书中领略过的风光,就像你曾走过、又带我见到的风景一样。”
“我走过的地方都是险地,你又不是不知道……”
稻琼知道自己左右都是说不过她的,良久只闷闷挤出一句:“你现在是正卿,是管我们这群人的官老爷里最大的那个,非要去,我还能阻你不成?”
这就是妥协了。
“什么官老爷啊,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