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一日还带人好好出去玩,第二天便悄无声息去劫囚犯事,抛下一切不声不响离开,连个丁点交代也没有……
“少将军为人洒脱,侠肝义胆,只凭一腔赤忱便敢抛头颅、洒热血,把自个儿的身家前程乃至性命都置之度外。
旁人总说,西疆狼鹫铁血军魂,个个如狼似虎不贪生。
平海将军更是军中精锐,谁又能拖少将军的后腿,拦豪杰大义呢。”
稻琼听出话意不对,直起身来去搂她的腰,“我不是不惜死,但纪兄他们明明无辜却身陷囹圄,就算不为道义,我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她压低声音哄道:“缇缇,我信里都写了。
这事怪那只黄鼬,早知道我换一种方式寄信的,信如果送到,也不会叫你胡思乱想生气……”
萧缇涨红了脸,把她不怎么老实的手拂开。
“我能生什么气?
总归不过是个一开始便投怀送抱不自爱的累赘,少将军记起来的时候便来哄一哄疼一疼,有所谓正经事要做的时候便瞒着我自个儿做打算……
难怪大姐姐先前责我,说我不该那般纵着你,叫你以为能将我吃得死死的……
可我也不知道今世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把什么都给了你,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你便不珍惜了是吗?”
稻琼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懵,可瞧见美人红透了的眼圈、那双噙泪的明润水眸,她骤然又心疼起来。
猫妖慌忙捧住萧缇的脸,在她眼、鼻、唇上来回一股脑乱亲,连声解释,语无伦次,“不、不是的,哎呀你怎么这样说自己……
我一直都是受宠若惊珍惜的!你这般好,我怎么敢不珍惜?”
萧缇原本半真半假只有三分的娇气也被她哄着放大出八分来,她从绵密的亲吻中间寻到空隙,揪着稻琼的衣角柔声问:“那你亲口与我说,你那封信里写了什么?”
少将军身子陡然僵住了,美人随即环住她的脖颈,眼眸轻阖了一下又挑起,眼眶微微泛红。
“你觉得凭一封信就能打发我,可当夜我什么都不知晓,被纪牧传音震彻云霄的呼声惊醒,担惊受怕了一整晚。
第二日晨间姐姐回来和我说,我才知道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稻琼张了张嘴,复述自己那封信,说实话挺羞耻的。
可是……少将军犹豫了一下,将人托抱了起来。
这是州府大城上等客栈里最好的厢房,处处干净整洁,瞧上去跟大户人家的内室也差不了多少。
怀中娇躯温软,少将军总算理解少时在军中,有些军汉及铁娘子们节衣缩食把粮饷和赐下的绫罗绸缎大批大批寄回家去,却仍担心家中伴侣子嗣受寒受冻的心情了。
她摸了摸床榻上垫的厚厚的软褥,又怕打扫得不太干净,把出来前刚换的新裘脱下来垫上去,里侧柔软的绒面朝上,这才把美人放了上去。
稻琼脸有些红,俯身吻了吻萧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