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缇的目光夺了去,叫那香香软软的美人变了心。
再见时,萧缇靠在他人身边,轻描淡写地重复自己曾说过的话。
[未来一说虚无缥缈,萧缇为少将军之妻不过是万千因果导向中的一种可能,今世我与长老结识不过半载,如何能做终身之谈?]
然后这猫妖便大半夜里惊醒了,下死劲儿回想梦里抢了自个娘子的那个王八蛋是男是女,样貌如何,恨不得立马去挠花了那人的脸活撕了对方。
晚上再睡不着,第二天她便顶着青乌的眼圈出门。
明明没睡好,但猫妖目光灼灼,猫耳耸立微弹,一脸暴躁好斗的样子,议事时把那些满脑子只知道激进报仇,不知为长远未来做打算的一根筋大妖们也都唬住了。
奉常大长老周身气压低沉,臭着脸坐妖王下首。
小不听今日议事格外顺利,往常总有请战嚷嚷着要找玄门报仇的声音今天也绝迹了。
等人都走了,小妖王悄悄叫来弟弟耳语几句,纪珣便傻乎乎撒丫子跑去问,然后被猫妖抓住搓圆捏扁,拿小狼崽子的妖魄外形作假想敌,狠狠□□一番才出了心口莫名其妙的窝囊气。
但一个月的时间都过了,望京台分了三拨来人,大长老命人盯着,自己也进城了好几遍确认,最后才死心认清了一个现实——萧缇没来。
如果没有先前二哥那一番话激起心头的盼念,她或许还不会这么失望。
可这一个月下来,少将军日盼夜也盼,如今期待落空,当真是好大一场打击jsg。
前二十年的时光里,猫妖从未体会过如此挂念一个人的滋味。
她性格散漫又洒脱。
袍泽挚友、战场之上生死莫逆诀别,看不开的人在狼鹫军呆不久。
更何况站在稻琼的角度,她和萧缇相识至今不过一载。
美人投怀送抱,少将军触手可得,情生情动,水到渠成便在一起了。
她毋庸置疑是喜欢萧缇的,但若说这喜欢有多深,爱意有多浓,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这半年时间的流逝,西荒妖宗一点点壮大强盛起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对亲友和挚爱的绵长思念。
开始时还好,奉常大长老事务繁多,白日忙碌,夜里往往累得倒头便睡。
后来班子搭起来了,宗门各部事项逐渐步上正轨,闲暇的时光便多了起来。
闲下来了,上个月见了二哥那一面后,莽林里红枫叶落……波光粼粼的黄昏沼池边……还有幽静的晨雾里,鹿蹄慢悠悠踏过堆积的落叶堆发出的簌簌声响,都能叫她想到萧缇。
缇缇在京城宅院里长大,可曾见过这般自然美景?
清早,寒冷的白霜浓雾笼罩四季如春的苍绿山林,晚间,色彩绚丽缤纷的羽雀沐浴晚霞的柔光结伴飞过天际……
稻琼等到初雪都融了,临近年末,终于灰了心。
不是京城侯府规矩重,而是任朝廷哪个衙门,也不会不近人情到都临近团圆春节了,还把人外派出去公干。
萧缇不会来了。
认清这个事实以后,一大只猫妖深夜多愁善感,藏被子里抱着条大尾巴,将那枚从萧缇那儿赖过来的香囊捞到怀里,莫名其妙咬尾巴抽抽噎噎哭了几回。
少将军这辈子哭的时候还真不多。
她脾气犟,小时候爹打她不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