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陈竺给她,宗篱又从她手里拿走的那枚。
稻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吴焱垂下眼皮,看着她手里的旧令牌。
“你既然‘死’了,腰牌自然也就作废,事情闹这么大,不出七天,函文就会传遍天下,你的令牌马上便用不了。
这一枚旧的则不同,人死后腰牌收回会被销毁,报废的函文自然也就没必要下发。
大人叫你拿着,说日后许有机会用得上。他相信你不会乱用。”
吴焱废话不多,事情说完了便要走。
临走前,他抬头瞧了瞧已由墨色转灰即将天明的夜空,“如果要去南边的话最好绕路,走西南。”
——
“大人,咱们还真从西南方向走啊?”
西南方向都是人迹罕至没有路的野岭,只有山林草坡和野兽精怪,极其难走。
山坡上,猫妖一跃跳上一块高高的山石,单腿站立着刮甩靴子上的泥巴。
迎着初生的朝阳,她心情还不错,仰起鼻子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
“我相信吴院卿不会害我。”
秦洛惟不理解主君对那铁面老头突如其来的信任,“您不是说以往只见过他几面吗?”
“是啊。”
稻琼从山石上蹦了下来,把手里的腰牌上下抛了抛,“这枚牌子以前的主人是地字院的指挥使,从我手里收回以后,都过半年了还没销毁,反倒落在吴院卿手中,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
“那位已逝的指挥使有个名号,叫‘天水一点’吴源淼,而吴院卿叫吴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吴指挥使应当是院卿大人的血亲,很可能是兄弟。
玄门害死了吴大人的胞弟,而我帮他报了仇。”
“是jsg么?那贫道怎么觉得,这位吴大人比起我们来要更恨你……”
稻琼回过头,只见雷霄宗掌教和十几个护法长老出现在四人身后。
老道脸上挂着轻蔑的神情,言语下流轻慢,“就算与其他同道相比,敝宗运气差了些,只抓到你一个,但一个雌性妖,可比十个雄性都要有价值的多。”
可这猫妖却似笑非笑,毫不畏惧的样子,下巴一抬,“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身后再说话?”
不远处,不仅有第一批扮做刑部官员和卒卫逃出来的鹿妖卢钦等十几人,还有后来与少将军分散的王乔等大妖。
除此以外,更有乌泱泱一大批陌生人。
他们或老或少,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皮肤、耳朵、眼睛都外露着大妖的特征。
孙婉抱着儿子,小不听则昏迷着,被一个面容和蔼的胖妇人抱在怀里。
大妖藏于人间,原本都是一个个隐瞒身份的孤岛。即便偶尔结识了同胞相伴,也不过是一座更大的孤岛罢了。
玄门此时动手,便是将这一座座孤岛拆分挖走了一大块带到京城,这些无辜受难者的亲友暗地里早都寻了来,只不过无从下手,只能干着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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