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明,只隐晦提了提,颇有些警示告诫的威胁之意。
玄门自知理亏,剩余五派掌教都老老实实在军前领了旨意,唯独南天门掌教接旨后便被朝廷大军围山封禁,只等期限一到便要拿人。
南天门走投无路,阖宗封山闭门不出,可日前,掌教却于山内集结了门中所有长老弟子,将兴师前来问罪的国朝将领请入宗顶大殿,当众认罪忏悔。
他把玄门诸多罪责都揽于一身,随即毁掉掌教印信,遣散宗门,向殿内冷眼记载听取口供的官员奉上绝笔书,其后便自绝经脉以死谢罪。
“首恶已除,余下数十名长老护法都已被大军押送回来了,其余门人则主动登记造册,分批投入其他五派之内……
赵相主张对南天门余众弟子怀柔。
毕竟是修行道上一大派,南天门掌教一死,门中近千人转投其他宗派,总比成为散修流落乡野不受管束为祸要好。”
萧蕴将瓷碗里的绿豆水饮尽,起身道:“消息这两天应当就会传回来了。玄门这段时间看起来老实了不少,但谁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真老实。
我听我们大人提起过,望京台正jsg卿宗篱有济世爱民之大才,为国家及天下万灵着想,有些事情他是必要去做的。
我们是小人物,你跟在宗篱大人身边,也要谨慎留心,别被风波卷了进去。”
萧缇叫住了今日下衙特意前来关心与她说这一番话的长姐,咬了咬下唇,声音微有些涩然问:“姐姐,你、你喜欢的不是李家那位公子吗?怎么现在跟赵公子——”
萧蕴笑道:“母亲介绍的几位郎君人品都大差不离,李家公子不过是样貌俊朗出众一些,更和我眼缘罢了。
论起来,赵相家的小公子虽然家中娇惯,性情急躁了一点,却也是端方君子。”
她想想又走了回来,看着妹妹认真道:“上回李公子来府里,你拉着五郎避开,对他爱搭不理的。
我虽不知道李公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恶了你叫你不喜,可你和五郎是我亲人,我作为长姊,定不会找个叫我弟弟妹妹厌恶反感的男子做夫婿。”
“姐姐……”
“三妹,以前你总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有心事也不愿意讲,现在能出来见人接触外界,我心里高兴。
爹娘跟咱们隔了辈,以后有什么事情,或者在外头遇了事被欺负,你都大可以与我敞开说,我们是亲姐妹,姐姐肯定向着你。”
是啊,重来一回,萧蕴还是她的姐姐,是那个视家人高于一切的萧家女,而不是那个被薄情寡义的丈夫及子女裹挟着,与侯府斩断联系的刑部李家之妻。
曾经那么骄傲、那般重视亲缘的侯府大小姐,最后被迫在丈夫儿子和娘家人之间做取舍,被母亲指责,与亲弟弟决裂,看着妹妹以未亡人的身份寡居寒舍,心里难道能好过吗?
萧缇眼眶湿润,上前抱住了长姐。
向来明艳爽利的萧大小姐被吓了一跳。
但凡长兄长姐,大多都希望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或娇弱漂亮的妹妹依赖仰慕自己。
在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