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在空气里,衣衫半褪,乌发铺陈于软枕之上,像是一只被大猫收拢利爪轻轻按住而动弹不得的美丽白狐。
脖颈和肩头已攀上了红梅般的吻痕,她白皙的肌肤在少将军净澈的目光下透出淡淡的粉,蜷缩着脚趾,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稻琼浅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愉悦之色,曲肘伏低压到她身上,吮住她唇瓣轻咬。
“你不是说在未来,你会是我娘子么?缇缇,我们难道没有这样亲热过?”
萧缇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背心紧张到沁出了热汗。
她躺在柔软的棉褥上,手被扣住,舌尖也被心上人吸吮所擒,只觉身子一阵发软,脑袋都迷糊了起来。
天可怜见,萧三小姐年幼便丧母,父亲也不怎么合格,由着一个聪慧的女儿开蒙后便被大字不识一个的舞姬生母关内宅院落里,按北地娴静贵女的教养法子养出了一副羸弱的身躯。
这样的她,怎有机会接触到□□启蒙?
舞姬死后,萧缇性格已经养成,冷淡寡言又有主见,与其他两个听话乖巧会来事的庶子完全不同,侯夫人便也懒得再去接手这个庶女的教养了。
既不送去官学里习文学武,又不请先生上门,萧缇在内宅长大,汲取外界信息的所有途径便只有手中的书籍了。
侯夫人冯氏不是什么歹毒的主母。
虽然对庶女不上心,但她也不会苛待,萧缇上进也罢,是草包也罢,她都不关心。
但萧缇研读完生母当年阴差阳错买回的数套能供国子监院祭酒博士研读终生的典籍及百家经典后,请大母帮忙再采买些书籍,冯氏却也亲自出面帮忙精心挑选过。
兵书史籍,这些年来各州各郡的官文邸报,以及每岁有人收录整理的大家之言,还有西疆公开的军情和修行道上的动向……
莫说萧缇能不能真从里头看出什么门道来,有这样缜密的思维逻辑来列出这些东西,冯氏便不会把她视作一个可随意打发漠视的草包。
只要有才能,莫说以后用不用得上,提前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既往种种也就造就了后来的萧三小姐。
聪慧、博学、性子冷淡薄情……也对情爱一窍不通。
年轻的男女们能在官学与同辈的交流里得到情爱启蒙,再不济还有父母师长的引导,萧缇什么都没有。
她的书房有典籍三千,全是她生母和定衍侯府帮jsg忙淘来的百家经典,一本杂谈游记都寻不见。
这样的她心思缜密,性格深晦复杂却也单纯。
两世为人,萧缇其实经常能从稻琼看她的眼神里窥见某些令人心悸的东西,可她懵懵懂懂,只有一些本能的畏怕与期待,却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现在好像隐约知道了……那是心上人因爱而燃起的欲。
“缇缇,我先前不信你说的话,其实不是因为你故意显露的那些破绽。
而是打一开始,我就不信你是我妻子。”
萧缇衣衫半解,稻琼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衣襟凌乱敞开,都是美人困在她身下无意识间揉乱扯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