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琼,你现在是不是想亲我?”
稻琼背脊仿佛被电了一下,顿时跑过了一溜儿鸡皮疙瘩。
毕竟是军中长大,较真起来,平海将军什么没见识过?
稻琼眯起眼,虚揽在萧缇腰前握缰的手一把将她搂实,反客为主,“你要是敢在我袍泽面前把这话再说一遍,我就相信你是我未来的娘子。”
“或者——”她低声威胁道:“下次再敢趁着没人听见私下里勾我,信不信我真在光天化日下亲你?”
萧缇没想到心上人竟学坏了,一下子愣了神,瞧见对方直勾勾的目光落在自己唇上,她心猛一跳乱了节奏。
美人面染红霞,耳根红透,从容尽褪,忙将头垂了下来缩她怀里不敢说话了。
平海将军扳回一局,心里满足美得冒泡,尾巴尖晃晃,怀里馨香柔软依贴,手握绳环在萧缇腰间,也不驭缰,由着狼鹫散漫自在随队列行走。
十几步外,尉官听身边女将“啧”了一声,他坐狼鹫上扭头问:“你咋了?”
这爽利的女将瞧他一眼,下巴颌大咧咧一抬,努嘴道:“喏,自己看。”
“嚯,少将军出息了,欺负人一小姑娘。”
女将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你懂什么,人姑娘对你示好不接,木呆呆的,指望老天往你怀里塞婆娘吗?”
尉官叹口气,“那也要有姑娘对咱有好感啊!你和少将军虽然跟咱们一样黑了点,可你们都是女人,细皮嫩肉的讨人喜欢,我们这群莽汉就没这条件了……”
尉官被那女将一拳头击肩甲上摸不着头脑,“你又咋了?”
“我看见你就烦!”
清树镇在京城九百里,狼鹫夜里行军,差不多四个时辰就能到了。
如今白日不赶路,行了半天也没走上二百里。
但狼鹫重骑也不能真把人送回京城。
清树镇在地界划分上归属于京城以南六百里的桐城,归乡军士能在桐城地界上流动,可若是未得兵部调令就集结跨区进京,那可是触律掉脑袋的大罪。
不过也用不着这一支重甲骑军送他们到京师边界处了,青山派余孽清缴以后,总司衙收到传讯,已是有一列新的军伍来接应了。
几名来自桐城的狼鹫军将领去与来人交接玄门罪徒,狼鹫也得还给袍泽们,稻琼站在一旁,萧缇扯了扯她的袖子,“我们这便跟着回去吗?”
得嘞,从没出过京城的侯府小姐被她拐带出来一次心就玩野了,回去以后只怕那间漂亮的小院子更关不住她了。
稻琼发散的念头被拉了回来,“阿琼,你和这几位袍泽才聚了半日不到,见一面又要分开,多可惜啊。
他们不是从桐城来的吗,我听说桐城的花开得早,旁的地方桐花要到晚春时才开,但桐城的桐花二月初就开满梢头了。
反正咱们左右无事,你的差使也刚定,还要等朝廷委任落印,趁着这个时节,我们跟几位将领去瞧一瞧那满城桐花好不好?”
稻琼被她这么一说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