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长尾从她虚握的掌心滑落,猫耳朵在夜风中懒洋洋抖了抖,头也不回,“别乱摸……”
话音未落,她睁大了眼睛,脑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萧缇环着她的头,手指捏住了少将军头顶两只尖尖的猫耳朵,“耳朵被压着夹了这么几天,疼不疼?”
她一边说着,手指还怜惜般轻轻揉搓了一下薄薄的耳翼,身体倚靠了过来。
猫耳本就敏感,单薄的一层皮肉下尽是神经与血管,稻琼耳朵麻麻痒痒的,身后贴着一具柔软身躯,空气中香气一点点弥散开,她身子不由僵了一下。
可萧缇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触碰以后就松开了她的耳朵,随后两只手搭抚在少将军肩膀上,从身后倚靠着她和她软声说话。
“阿琼,纪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不管,明天就回去吗?”
稻琼瞧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肩上嫩如葱根的纤长手指,竟想把耳朵拱蹭过去叫她再摸一摸。
平海将军被自己心底涌现的想法惊到了,忙起身从萧缇身前离开,拉开椅子回头看着她。
“不然呢?
出了命案,纪家又不是凶手,等官府调查结束,那位夫人自然就回来了。”
“可是,听纪员外的说法,那个怪人闯入婚宴上才发狂,发狂后与他有过接触的宾客都被司卫给带走了,先前街上撞见过他的人官差反而没管,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先前查案的是官差,后来换成了司卫,还封锁街道叫百姓探知不到详情……
桐城是州城,这里是设有除魔司州司分衙的!”
“嗯,所以呢?”
萧缇眼睛晶晶亮又凑近靠了过来,牵着少将军的衣角,整个人几乎偎入了她怀里,“所以这件案子或许不是普通的世俗命案,而是被官府移交到除魔司手中的魍魉鬼魅祸患!”
她仰头伏在意中人怀中,语气略有些崇拜道:“阿琼,昨日京城不是传来消息了吗,函文已经落印派发,即便程序还未走完,你现在也已是板上钉钉的除魔司天字院指挥使呢!”
“哦,我令牌还没制成送到。”
“还有吴指挥使的腰牌——”
稻琼哼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如凝脂般滑腻的肌肤上顿了顿。
萧缇无辜温顺的眨了眨眼,“阿琼?”
“少来撺掇我。说吧,哄着我来纪家到底因为什么?
有些事情我可以不问,但想我正式插手进来,总得给一个正当理由。”
萧缇与她对视了几息,放弃了编谎的念头。
稻琼若是较真,自己的谎言除非一环嵌套一环前后严丝合缝,不然绝对和先前一样瞒不过她。
萧缇心里又是爱她这份偶尔较真的精明,又是恼她不愿再装糊涂信自己一回,伸手到她身后一把摸到猫妖将军藏身后的那条长尾,攥住顺滑地摸到了尾巴尖。
见少将军身体一哆嗦,竖起一双猫耳朵瞪她,她才轻笑一声窝对方怀里不动了。
“我没有瞒你什么,像我先前说的,纪家将家财变卖暗中赠与我后便销声匿迹了。
三年后魔物入关,天下大乱,等玄门组建天机阁与除魔司分庭抗礼以后,大妖的日子便愈发不好过了……”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萧缇已经记不大清。
稻琼死后,天机阁压过除魔司如日中天那段日子,玄门帮助朝廷在内陆重铸新定魔关把雾海阻挡